這幾天我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葉成君給沒收,包括電腦和手機。
我就像躺在床上,有時候看會兒書,有時候又躺在了那裏,神神叨叨的想念著自己肚子裏麵的孩子。可當我和他說話說的好好的時候,又突然意識到我這個孩子沒有了。
我知道我已經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我不明白葉成君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好不容易相信他一次,可是他這一次卻把我對他的信任全部都給毀掉了。
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有見過葉成君,讓我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有愧於我,還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反正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直到出院的那一天,他才推著輪椅走了過來。
還是喬安娜開車,和來醫院前的狀況一模一樣。我坐在車上,隻是冷冷的問了一句:“我的手機可以還給我了嗎?”
葉成君卻沒有一點點愧疚的樣子,他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模樣:“到家了再說吧。”
我現在不是坐在車上,而是坐在一個冰庫裏,我們兩個好像是在比較誰的表情更冰涼。我並沒有再找他問我的手機,因為我不想將就他。
我看了看窗外,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盛夏了,等盛夏過後轉眼就是秋天,我回來了快要有一年了吧,沒想到一年之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我突然就想去酒吧坐一下,所以我對他們說道:“我想去我經營的那個酒吧,你們送我去那裏吧。”
葉成君再一次一口回絕了我:“不行,你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喝酒。”
我知道我再怎麼要求,他也不會同意我去的,所以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覺得很委屈,我覺得我控製不住的開始流淚。他這完全就是對我進行人身控製,而且他還不用替我負責,我現在隻不過是想去酒吧看一眼而已,他為什麼也不肯呢?
葉成君也是從後視鏡裏麵看到了我的眼淚的,可是他就是沒有理會我。
喬安娜都忍不住問道:“顏小姐是不是想出去散散心,如果你想散心的話,等會我可以陪你去啊。”
我慌亂的把眼淚全部擦幹淨,抬著頭回答道:“不必了。既然要回去休息了,就好好休息吧,安娜……拜托你快點開車。”
喬安娜把車子開到院門之後,我就立馬打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往房間上麵走。
我沒想到葉成君都不坐輪椅,直接就下來。他一把扯住我的手,怒衝衝地質問我:“你在發什麼悶氣,你有什麼脾氣可以發的,你要是真的想發脾氣你可以發泄出來,但是沒必要這樣憋著,你是在擺臉色給誰看?”
我搞不懂葉成君為什麼突然和我來這麼一出,我甩開他的手,又徑直往客廳走。
客廳的裏麵,俏俏和程安妮正坐在那裏塗著指甲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到我回來,她們明顯慌了神色,連忙把指甲油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