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聽到這話,也知道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看著我,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我當然回望著他。
對呀,我第1次見到他的時候,也還滿是期待,期待著他能夠認出來,我甚至期待他還能夠記得我也好,可是沒有,他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不僅把我忘記了,他還專心致誌的哄著他現在的這個女兒,把所有的珍寶都捧在手心,然後奉獻給她。
我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可以偏心偏得如此厲害。
他慢慢的走過來,伸出手來想要拉我的手,可是我卻一把打開了他的手,仿佛被什麼了不得的蒼蠅叮了一下。
隨後我冷漠的說道:“不好意思,我需要父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對呀,在我幾次三番被陳洋欺負的時候,在我幾次三番被他的妻子誣陷的時候,在我無助的想要錢的時候,在我過著逃亡的生活的時候,我都期待著我的父親能夠拉我一把,可是他沒有。
那麼現在這多餘的父愛,給了我又有什麼用呢?現在他的溫暖對於我來說隻是一種累贅,我身邊已經有了如沐春風的母愛,他再丟一個炭火給我,不僅不能夠溫暖到我,反而會讓我覺得燙手。
這時候施瑤也過來了,施瑤站在我的旁邊拉起我的手,輕聲說道:“一一,我覺得那邊的花很好看,等一下我們去看看吧!”
施瑤是故意當著陳洋的麵這樣叫我的名字的,我立馬明了,對著施瑤笑了笑,隨後眼睛死死的盯著陳洋說道:“是啊,花開的那麼好看,是該去看看,更何況也隻有這傲然的菊hua才能夠在秋天開放的,來這裏參加一個訂婚宴,能夠想到這樣的美景,榮幸。”
陳洋現在已經確定了我就是洋一一,她不敢置信的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看我的整張臉,然後問道:“你居然,你居然真的是洋一一,你……你會什麼?為什麼還活著?”
我笑了,反問道:“怎麼?聽姐姐這話是不希望我活著了,可是不好意思啊,即便有奸人加害,我也還是有貴人相助,逃過了一劫又一劫,好不容易活下來了呢,我可是很幸運的人。”
陳樂立馬走了過來,拿著陳洋的手,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說道:“既然你還活著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給家裏報個信,看來是真的沒有把你爹當做一回事。”
又是這一招,這一招激將法在我和他們共同生活的這麼多年裏,他們已經使用過這麼多次了,居然還在使用。
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會看著我這個所謂的爹爹的臉色行事了,我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了。
所以我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不好意思啊,我怕那個家是個狼窩,而我這隻小兔子一進去就會有人要吸我的血,扒我的皮,吃我的肉,我實在不敢。”
我故意把話說的這麼血腥,陳樂也被嚇到了,她指著我的臉說道:“你是不是在騙人?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我們家的家產,所以來誆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