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麼聖人,之前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我也沒必要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我不怪她並不代表我會原諒他,他沒有做好一個父親的職責,那我也沒必要做一個女兒的職責。
可他隨即又打回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一一,你先別掛,我是真的有事要告訴你。”他說道:“是關於洋洋的。”
我確實來了一些興趣,可是我沒有把這種興趣寫到臉上,反而故意裝作不感興趣的樣子:“不好意思,她的事我更沒有興趣知道。”
洋炎卻又說道:“這次可是和艾雅詩有什麼事情啊?而且你們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洋洋好像都很清楚,你也沒興趣嗎?”
“你說什麼?”我心頭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打開了錄音功能:“你再說一遍,我在這裏聽著呢。”
剛子為了救我,已經失去了生命,他的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調查清楚,不管是什麼人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即便這件事情和洋炎有關係,我也不會放過他,畢竟剛才從始至終都對我很好,不像他這個父親,半路開始就變得不像個父親了。
然而我並沒有錄到有用的話,洋炎堅持要和我見麵:“這些事情我不方便在電話裏麵和你說,你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過來見我一麵吧,我隻會當麵和你說清楚。”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可是最終我還是妥協了:“好吧,你在哪裏?”
洋炎把地址發給了我,我們約在一個咖啡廳,二十分鍾後,我趕到了那裏。
洋炎已經到了,點了兩杯咖啡在靠窗的位子等我。滿屋都是年輕人,白領,情侶,有錢有閑的貴婦,隻有他一個半白頭發,微駝著背,與周圍格格不入。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她也已經老了,隻不過是因為我對他沒有了親人之間的愛意,所以沒有注意到罷了。
我站在櫥窗外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走進去。
他見到我來,慌忙站起來迎接:“一一,你來啦,我點了咖啡,你嚐嚐是不是你喜歡的口味。”
其實這並不是我喜歡的咖啡,我喝不慣苦的,可是他不記得。
“無所謂,說正事吧!”我坐下來,還是給了他一點麵子抿了一口咖啡,直接開門見山。
他問道:“不想來點糕點嗎?”
“不用,就這樣。”我說道:“我不是來消遣的,我隻對你女兒的事感興趣,咱們也沒有必要繞彎子了,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人了。”
“好吧!”洋炎終於不再堅持,掙紮了一會兒,才說道:“一一,她就是被我慣的,而且她還小,不懂事……”
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怎麼會還小呢?她哪裏小了?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會做什麼樣的事情,要做什麼樣的事情,難道她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