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帕之中包著的是五張染血的一千兩銀票。
學籍在紙張上幹涸,已經成了暗紅色,想來那血跡沾染在紙上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
“殿下覺得這東西眼熟嗎?”沈辭清冷的聲音幫他將神智拉回。
眼熟,自然眼熟。
來自郡王府專屬的號碼,這五張銀票就是他親手交給那幾個亡命天涯的壯漢。
“全天下的銀子都長一個樣,有什麼眼熟不眼熟的分別嗎?”蕭嘉朗伸手去取銀票。
沈辭閃身避開他的觸碰,“殿下知道這銀票從哪兒來的嗎?”
“不知。”蕭嘉朗的手掌轉了個方向,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
沈辭起身,任由他的手在她肩頭滑落,“殿下肯定還記得那日來飄香酒肆鬧事的幾個壯漢,他們被衙門關押之後又越獄了,奇的是,他們都慘死在郊外,死的尤為慘烈,而他們隻留下這五張銀票。巧合的是,這五張銀票上的票號,直指郡王府,這……不得不讓我懷疑,這件事和郡王殿下有關。”
蕭嘉朗轉開目光,訕訕一笑,“辭兒可能是誤會了吧?本王身上從不帶這麼多銀子,可能是偶然間掉了五千兩,被這幾個歹人撿走了也說不定。”
沈辭沉吟一聲,“這樣啊……刑部的人說,他們是被神訣宮的殺手滅了,但我卻不這麼認為。”
“既刑部的人都已經查清楚了,辭兒你還躺這一趟渾水做什麼?”蕭嘉朗捧起她一撮頭發,放在指尖把玩。
沈辭回首看他,目光銳利如刀,“要是我繼續追查下去,將衙門的人翻了個底朝天,殿下覺得我能查出來多少?”
蕭嘉朗手一重,扯斷了沈辭的一根頭發。
沈辭嫌棄的將自己的頭發從他手中扯回,又用發帶將頭發綰了起來,如此一來,看這個男人還怎麼把玩她的頭發!
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蕭嘉朗覺得她清冷之下多了一絲欲望。
“辭兒,你一個女孩子家,查這些東西做什麼?”蕭嘉朗想將她圈在懷中,被靈活的沈辭避開。
“這可關乎五個人的性命,而且,也是我的職責所在,對了,殿下你應該知道我破案的能力吧?到時候要是查出來真相,不知會不會令人驚訝。”沈辭走至窗邊,看著窗外雪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仿佛剛才疼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是她一樣。
“好,一個月。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再往後推遲,別怪本王不客氣。”蕭嘉朗最終選擇妥協,畢竟他多少有些心虛。
沈辭緩緩點頭,“既話已經說清楚,殿下便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蕭嘉朗不走,目光緊縮在她手中的銀票上,“本王答應多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是不是得把銀票給我?”
“殿下想要銀票可以,等一個月以後,我自然奉上。”沈辭不傻,把這關鍵的證物交給蕭嘉朗,男人轉頭就反悔。
還是留在手中要挾他比較合適一些。
蕭嘉朗也不勉強,“我吃了這麼大的虧,你不應該拿點什麼來補償我嗎?”
沈辭這才拿正眼看他,“殿下虧了嗎?殿下躲過一場禍事,賺了才是。”
他臉上的笑維持不住,“女人太聰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