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那隻滄瀾冰晶獸不見了,而那付瀚的狀態已然是油盡燈枯,這兩個疑惑之點也很好理解。”
“那是因為在最後一刻,那隻滄瀾冰晶獸寧願毀去自己的冰靈偶,也要讓付瀚付出代價,為了報複這個卑劣的人類,讓其遭受冰寒之氣的反噬入侵,所以方才有眼下的這一幕。”
“而那隻滄瀾冰晶獸也早就重傷逃走了,而付瀚是否能夠熬過冰寒之氣的反噬,就自求多福了啊……畢竟那隻滄瀾冰晶獸已經對這個卑劣的人類恨之入骨,所以它倒也是狠心,毀去自己的冰靈偶,它這一生都可能無法突破桎梏了啊……”
唉,說來也是慚愧,老夫身為禦獸師,一生都在追求如何控禦更加強大的玄獸,卻是永遠無法與自己所控禦玄獸成為真正的夥伴,乃至朋友,因為人啊……永遠是改變不了那刻在骨子裏卑劣的天性啊。”
聶老說了很多,將自己的一切所知娓娓道來,隻不過話至最後,他的臉龐之上也是劃過愧疚之色,人啊,為了追求更為強大的力量,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難道獲得了這些所謂的力量,真的就能夠高枕無憂了嗎?他就真的……贏了嗎?
禦獸大師聶老畢竟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所以對於這些其中的因果看的要比外人更加清楚。
城主司空寂與莫大師聞言,也是輕聲歎了一口氣,望著悵然若失,又有些頹喪的聶老,兩人皆是呐呐無語,旋即又是看了看那油盡燈枯的付瀚一眼,眸子之中皆是有著失望之色流露出來。
而此時在高台之處三位大人物心思各異之間,這片天地區域之間也是漸漸有這竊竊私語的聲音響徹而起,原本一些人臉上的疑惑之色也是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明悟之色,他們能夠來到這裏的天驕翹楚皆不是初出茅廬的雛兒。
所以,他們也僅僅隻是疑惑了一會,也是窺得一些端倪出來,旋即他們皆是將罪有應得,壞人有壞報的鄙夷目光投射向付瀚,那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的批判之聲也是響徹而起。
“哼,這個付瀚還真是卑劣,原本還以為他是一位禦獸天才,現在看來真是丟我們人類的臉,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真是罪有應得。”
“是啊,是啊,虧他還是一名禦獸師呢,下輩子還是變成一頭豬吧,讓他也體驗一下任人宰割的滋味,剛開始還說可愛的玄獸,將其稱之為皮卡丘如此可愛的名字。”
“沒想到,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什麼關愛小玄獸,什麼可愛的皮卡丘,這些都是騙人的,簡直就是……惡心它媽給兒子開門……惡心到家了。”
“這冰靈偶本來就是滄瀾冰晶獸寄托無限希望之物,那是每一隻滄瀾冰晶獸的夢想得以實現的東西啊……”
“卻是沒想到卻被卑劣的付瀚利用要挾,讓滄瀾冰晶獸為其賣命,哼,罪有應得。”
“這樣的人,還是早點死的好,活著也是禍害。”
“……”
這其中的種種緣由因果,一傳十,十傳百,被漫山遍野的人都是知道了付瀚的卑劣行為,旋即他們皆是扯開嗓子,理所當然的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進行批判與辱罵。
可他們卻是忘了,若是換作他們,他們又會不會做出如同付瀚這般行徑呢?他們就真的是聖人嗎?他們就不會被強大的力量蒙蔽雙眼嗎?
唾手可得的力量以及誘人的東西,總是每時每刻都在考驗得到它的人,可是當你輕而易舉的得到之時,難道你就……真正的得到了嗎?
躺在深坑之中的鐵狂屠也是恍然大悟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和滄瀾冰晶獸打的時候,總是感覺這滄瀾冰晶獸心不甘情不願的,有些時候,它明明其實可以解決他的,可是還是在那一瞬遲鈍了下來。
想來在最開始滄瀾冰晶獸表現出來的心甘情願的臣服,一副真的完全聽從付瀚手中的落魂鍾指揮,或許隻是為了消除付瀚的戒心吧,這樣它才有機會擺脫付瀚的控製,從而達到報複的目的。
“哼,垃圾東西,我雖然是個粗人,文化不懂多少,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卻還是懂的,說到這裏,我都想賦詩一首了,咳咳……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也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好家夥,這鐵狂屠老兄說到最後,都已經開始作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