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天冷冷地說著,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與怒火,還不忘鄙夷地望了幾眼程正陽腳上的帆布鞋。
媽的,錢雅倫這女人更不是什麼好鳥,唯恐天下不亂,尖著嗓子,急忙在一旁煽風附合。
“老公,你說得對嘛,一看這幾個人就是鄉巴佬加土鱉,素質特差,沒見過什麼世麵的。”
“你……”
蔣凱平氣得臉色鐵青。
“切,你什麼你呀?本小姐本來就沒說錯嘛!”
錢雅倫鄙視地瞟了程正陽一眼,一副不屑的神情,冷冷道。
“我們可是上層社會的人,才不會與一群鄉巴佬一般見識!”
死女人,自己賤人一枚,還上層社會的人?
簡直不知死活,說這種話也不怕被別人撐嘴挨揍?
“你們,你們簡直豈有此理!”
蔣凱平脾氣本來就有些暴躁,這種情況下,叔可忍,但嬸絕不能忍。
聞言,怒喝一聲,上前一把就扣住了林澤天的手腕。
“哼,小子,有種的,你們敢再說一聲土鱉加鄉巴佬試試?”
林澤天一向孤傲囂張,鼻孔朝天,目中無人。
如今又被傅寧寧抓了奸,正在氣頭上,一下子被人扣住手腕,在人前顏麵盡失。
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媽的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敢抓住你爺爺的手,簡直找死!”
當即眉頭一擰,一用勁,就想要甩脫蔣凱平的掌控。誰知一試之下,卻發覺蔣凱平的手緊錮得像鉗子,他愈掙紮被扣得愈緊。
蔣凱平也不跟他廢話,眼神一掃,發出一道道精光,淩厲地盯著他,盯得林澤天心裏有些發慌。
“媽的,這小子有些不對勁?”
林澤天心下大驚,他自己也是空手道高手。
平時有事沒事也拿去武館裏操練幾下功夫,要說沒點真本事那也是假的。
但現在手腕卻被蔣凱平鉗錮得絲毫動彈不得,凡是練過功的人都深知其中之道――立刻覺得對手絕不是平凡的人物。
但對方一件白襯衫,一條修身黑西褲,麵容白淨,看似斯斯文文,好像公務員或公司的白領。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一接觸後,他就知道蔣凱平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林澤天手腕被蔣凱平緊錮著,惱羞成怒,卻又不敢輕易亂掙紮,一時不由尷尬萬分。
蔣美娟望著這一幕,心下多少有些解氣的意味,微微一笑,一臉淡然。
“先生,我們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奉勸你一句,不要狗眼看人低。”
“我們既然敢來這裏消費,也不是你想諷刺就可以隨便亂諷刺的。”
短短幾句話說得不亢不卑,卻句句戳人心肺,打人臉麵。
蔣凱平三年特警生涯,訓練有素,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蔣美娟自然清楚她這個侄兒功夫了得,所以才敢在林澤天麵前說這些解氣的話兒。
看到林澤天的手腕被扣住動彈不得,這下真是出了怨氣還長了臉麵,她這個姑媽心中多少有些洋洋得意。
“你們……你們……”
林澤天鐵青著臉,怒聲大喝:“臭小子,把你的髒手給老子拿開!”
蔣凱平一聲冷笑,一臉淡然。
“嗬嗬,你這個城裏人,上層社會的大老板,你不是很囂張,很拽的嗎?有本事你自己掙脫開去啊!”
“你……媽的把子,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你有種敢再說一句髒話,我蔣凱平今天非廢了你的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