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道,人命不值錢,霍家死了一個女傭,扭頭就被所有人忘了。同樣,女人的清白也不值錢,所有人都想拚了命往高處爬。
霍平駿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相反,他給江慕月指了一條明路。
在南城,如果他三番五次救她,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江慕月冷笑,她薄唇微啟,吐出來兩個字,“無、恥!”
她想推開門出去,霍平駿卻走過來,有力的胳膊抵住了門。
他把她抱在懷裏,吻了吻她的臉頰。
“和我在一起,你不是很快活嗎?”他在她耳邊道,“在酒店裏,在綺月樓,你不是都沒拒絕嗎?”
“那是你拿槍逼我的!”她忍不住衝他吼出來,因為憤怒,她皮膚微微泛紅,臉頰上像染了幾朵紅雲。
江家世代中醫,舅舅舅母都很保守,她接受的教育也很傳統。在她看來,如果兩個人沒有感情,睡在一起又有什麼意思。
霍平駿微愣,他沒見過江慕月生氣,更別說吼她。
即便麵對沈文綺的無理取鬧,她從來都是冷靜應對。
他抱住她的手沒鬆,抬起另外一隻手,撫平了她額前的劉海。
“就算是我逼你,但你可以寧死不從。”他勾唇一笑,“可是,你明明很享受不是嗎?”
湊得近了,她粉、嫩的唇、白皙纖長的頸,都變得更加誘人。
霍平駿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在安靜的房間裏,她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心裏麵癢癢。
如果換做了別人,他早就把她壓倒在床上。
周身被男人炙熱的氣息環繞著,江慕月突然冷笑了一聲,“的確,我做不到寧死不從,我好不容易活下來,所以我很惜命。”
“但也正因為如此,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糟踐。”
她的眼眸幽靜,瀅瀅眸光似碧藍的海波,但此時此刻,卻翻滾著驚濤駭浪,隨時可能玉石俱焚。
霍平駿抱住她的手,慢慢鬆了。
她說她好不容易活下來,所以才格外惜命。霍平駿難以置信,他還記得她在舞池裏跳舞,優雅地像一隻白天鵝。
他絕對不是想糟踐她,想到她的過去,他的心裏感覺怪怪的。
“我並沒有強迫你。”他柔聲哄她,“既然你並不願意,我也不會把你怎樣。”
他站起身來,輕輕打開了房門,“你想回去的話,隨時都可以走。”
習慣了身居高位,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糾結睡與不睡的問題,甚至因為這個問題讓步。
門既然開了,江慕月想也沒想,她抬腿便往外走。
不想,在門口,她差點與何崢撞了個滿懷。
她臉頰紅彤彤的,霍平駿就站在門邊,衣衫不整。
“人已經帶到了,太太睡了,現在該怎麼處置?”何崢忙低下頭,不敢亂看。
他曾經數次撞破霍平駿的好事,但少帥衣衫不整,而從他房間裏出來的女人卻穿的整整齊齊,這還是第一次。
提到沈家,江慕月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