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時嶼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薑念安心中一喜,走近他,卻看到蕭時嶼的手指按上一份文件上,用力一撥,文件就滑到了自己的眼前。
她低頭拾起文件,眼前赫然出現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僵,她怔愣抬頭,大腦一片漿糊,“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蕭時嶼雙手交叉握在胸前,眼神涼薄,“你的生日禮物,我們離婚。”
大腦嗡鳴作響,手指再也握不住文件,抽杆啪嗒一聲砸在腳麵,薑念安卻感覺不到疼痛。她不敢置信地望著蕭時嶼,她結婚三年,同塌而眠的丈夫,竟然在她生日當天,送給她了一份如此大禮:要與她離婚。
“我做錯了什麼?”她終於無法忍受,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衣領質問。
手指被一根一根掰開,蕭時嶼扼住她的下巴,手掌逐漸收緊,“你做錯了什麼?薑念安,你居然有臉問這句話。”
“三年前,要不是你讓你哥用汪盈的家庭威脅她離開,又以我的事業作為把柄,我怎麼可能被迫與你結婚!三年了,整整三年,每每看到你這張虛偽做作的臉,我都惡心的作嘔!”
薑念安愕然,不是蕭時嶼家先提出要和自己商業聯姻的嗎?
在今天之前,她連汪盈是誰都沒聽過,又怎麼可能讓自家哥哥去進行威脅?這簡直就是純然的汙蔑!
“我……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努力抓住蕭時嶼扼住自己脖子的手,試圖獲取更多的氧氣。
“你就繼續裝下去吧。”蕭時嶼像扔垃圾一般將她甩開。
薑念安跌坐在地,雙手摸著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
“反正,這個婚,你想離也得離,不想離,也得離。”
說罷,他直接跨過她,準備上樓。薑念安一把將他抓住,仰頭看他,“蕭時嶼,你可以不愛我,但不能汙蔑我。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
頭發被用力拽起,薑念安不得以抬頭,被迫盯著他的眼睛,“不認?證據確鑿,由不得你不認。”
“薑念安,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直接簽字。這樣,你還能和那個叫路柏西的家夥雙宿雙飛。否則,你,還有你那個隻會以強權壓人的哥哥,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兩人的距離挨得極盡,連發絲都交織在了一起,這場景著實顯得曖昧,然而蕭時嶼說出的話,卻讓人膽寒,“你不會以為,這三年來,我什麼都沒做吧?”
薑念安雙眼驀地瞪大,卻還是強撐著回答,“路柏西隻是路過海城,和我順便見個麵而已,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與我無關。”鬆手放開她,蕭時嶼冷笑一聲,拿起震動不已的手機,語調變得輕柔,“什麼?我這就過來。”
他居然又要去陪那個汪盈!
怒火湧上心頭,薑念安死死攥緊蕭時嶼的褲腿,“我是絕對不會簽字的!這三年來,我問心無愧!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憑什麼要我來承擔後果?我才不會讓你和那個女人心想事成!”
“你大可以試試。”不留餘地的一腳踹上薑念安的心口,她趴在地上,看著男人嫌髒般撣了撣自己的褲腳,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不準走!”薑念安聲嘶力竭地大吼,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