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長長見識(1 / 1)

保險的手續辦的很快,蕭時嶼看著汪盈全程竊喜,卻暗暗裝作擔心他拍戲受傷的模樣,隻覺得惡心。

不期然的,他又想起了薑念安。

與汪盈不同,他從未向薑念安承諾過什麼,無論是保險受益人,還是遺產繼承人,這些東西,從來不曾出現在他們的交談裏。

事實上,在這三年的婚姻裏,他總是他們之中態度冷淡的那個。而薑念安,則是付出更多的那個。

記憶中,他也有過幾次因為打戲受傷,不得不提前歸家的情況。那時,薑念安總是心疼的臉都白了,她會給工作室請一下午的假,隻為替他煨上一鍋熱氣騰騰的骨頭湯。

治療跌倒損傷的藥酒也是她買來的,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放在哪裏。而到了夜間,因為擔心蕭時嶼傷口疼痛睡不著,薑念安總會替他仔細地點上一隻香薰蠟燭,為他助眠。

他不記得那個蠟燭具體是什麼成分,叫做什麼,隻是依稀記得薑念安似乎提過,這些都是她專門為他調製的,有著安神的效果。

那時候,蕭時嶼隻覺得她矯情做作。一隻香薰蠟燭而已,還說什麼專門調製,不過是為了顯示她那些虛假的關懷,而故作姿態罷了。

現在想來,卻是無盡懷念。

她是真的一心一意,隻為了他。

蕭時嶼忍不住又想催促曲讓快點找到薑念安了。但轉念想想,也許晚點找到她也是好事。或許等他把關於汪盈的一切都處理幹淨,她會更樂意回來。

“時嶼,時嶼。”塗滿豆蔻的手指在眼前揮舞,蕭時嶼回過神來,看到汪盈正滿臉不悅地看著他:“你在想什麼呢?剛剛跟你說話也沒反應。”

“沒什麼。”蕭時嶼捏了捏鼻梁,回的冷淡。

汪盈卻像是沒有察覺似的,伸出手緊緊攬住他的胳膊,身子不斷往他這邊湊,“呐,不管這些了。你之前不是說過要找保鏢嗎?我已經聯係到了人,對方非常願意,你要不見上一麵?”

“當然。”蕭時嶼點頭,低垂的眼睫下閃過一抹寒芒。

***

“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保鏢,韓也。他功夫很厲害的,絕對沒有問題。”汪盈笑眯眯地拉過男人介紹,兩人皮膚相接,一點也沒有男女之間的安全距離。

蕭時嶼點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膚色很白,樣貌稱得上端正,但眼眶深陷,雙目無神,一看就是個晝夜顛倒,作息不規律,並且從不鍛煉的白斬雞。虧得汪盈還能閉眼吹出他是武術隊出身這樣的話。

蕭時嶼不由在心底冷笑一聲,卻還是佯裝好奇道:“韓先生的身材看上去並不是特別健壯,是主練靈巧那一派的嗎?”

“沒錯。別看我塊頭不大,但身姿靈巧,在我們那片,也算得上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韓也拇指朝內,指了指自己,倒是顯出幾分江湖氣來。

蕭時嶼知道韓也根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賭徒,卻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臉大,吹牛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這讓他不經起了逗弄的心思,“是嗎?那可太好了,除了戲裏,我還沒見過真實的比武切磋呢。有沒有機會,讓我也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