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九十三隻狗(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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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溫泉的下遊走, 邪見追上了月下漫步的殺生丸。他趕緊小跑到對方腳邊,行了個跪禮:“殺生丸大人, 邪見已經狠狠教訓過那個不知好歹的幼崽了!”

“嗯。”

殺生丸腳步不停, 隻一聲回應, 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

邪見有些懵, 他真是有些摸不透自家大人的想法了。

如果真是漠然的態度,那為何不一開始宰了對方?即使大人不與幼崽動手,可也不像是個能容忍幼崽挑釁的人……

畢竟, 之前在鬥牙王的屍骸裏——殺生丸大人生父的墓地中, 犬夜叉身邊的女人執起鐵碎牙對大人喝罵,不也得了個被毒華爪溶了的結果嗎?

若非鐵碎牙的結界護住了她的小命, 指不定死得如何淒慘。

由此可見, 殺生丸大人絕不是一個會因為對方的年齡、性別、能力強弱而忍耐自己脾氣的人。但凡觸怒了他,隻能是死路一條。

那麼問題來了!

那隻被撓腳底板的幼崽……憑什麼活著?

憑什麼啊?!

殺生丸大人在上遊洗澡,那隻幼崽也在上遊被捆, 講道理,他完全不信對方沒有冒犯到殺生丸大人!

真是太可惡了!

殺生丸大人洗浴的時候被人撞破,這怎麼可以!

他邪見追隨了殺生丸大人這麼多年, 一次都沒見過大人洗澡的樣子!一次都沒有!

不!那隻幼崽, 憑什麼得到近侍才有的福利!

邪見感覺自己養了百年的老白菜被豬給拱了!

“殺生丸大人……”邪見痛哭流涕, “您就讓邪見去殺了那個幼崽吧!隻要她死了, 誰也不會知道您的肉體被她的眼睛玷汙的事!”

殺生丸:……

“啪啪啪——”

“嗷——”

玲小心翼翼地靠近挨揍後的邪見, 輕聲道:“邪見爺爺, ‘肉體’和‘玷汙’是什麼意思啊?”

邪見:……人類幼崽害慘我!

這一刻的邪見完全不敢去看殺生丸的表情。

“啪啪啪——”

“嗷——殺生丸大人我錯了!”

……

葉久澤一臉虛脫地回到了村落, 渾身無力地推門而入,蔫兒巴拉地抱上狗子,委屈至極地窩在毛茸茸的肚子上。

宇智波斑睜開眼,見她沒缺胳膊少腿,倒也隨這小祖宗折騰。不就是擰兩下耳朵扯幾根毛揉三圈肚子嗎?

他現在身為一隻狗,並不在意細節問題。

“民主,爸爸被人欺負了……”葉久澤擼起皮子,將自己團成球,“在溫泉邊,有一個變態的男人,居然對我做出這種事!”

UC震驚部的標題一出,沒見識的宇智波斑立刻豎起了耳朵。

下意識地,他還湊過去嗅了嗅葉久澤的脖頸,可她身上除了一股小孩兒的奶香味,真沒什麼不可言說的味道。

“他居然光著身子在溫泉裏洗澡!”

宇智波斑:……

心情複雜,完全不知道該說啥……哪個人在溫泉洗澡是不脫衣服的,你嗎?

“我不小心掉在了他的腳邊,他就狠狠地報複了我!”

宇智波斑:……

真的不是你偷看別人洗澡被打了嗎?

“他把我捆起來,派人撓我腳底板!此仇不共戴天!爸爸要把他的□□畫下來,貼滿‘人見城’的大街小巷!”

宇智波斑:……

講真的,他覺得這女娃跟千手柱間一定有血緣關係。

他們無論是搞事的能力,還是說服人的話語,亦或是闖禍的技術和腦回路的驚奇……都像極了==

沒想到他才跟千手柱間那個狗比決裂,轉眼又要給另一個“千手”當牛做馬,這日子大概是沒法過了……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耳邊漸小,小祖宗的呼吸趨於平緩,倒是睡了過去。

宇智波斑探出嘴,叼起另一張皮子蓋在她的身上。

再如何不著調,她總歸還是個孩子。他與千手柱間聯手打造木葉村,為的不就是讓家族中的孩子免上戰場、平安長大嗎?

孩子啊……總有任性的權利。

家族的生存,脅迫每個孩子早熟自立;戰爭的殘酷,讓他失去了最後一個弟弟……

泉奈死的那刻,他的心底除卻滔天的怒火,還有克製不住的悲涼。

泉奈啊……

宇智波斑垂下頭,依偎在葉久澤的身旁。小女孩身上的奶香味並不膩,甚至還有點安神的作用。他看著她的黑發雪膚,恍惚間像是瞧見了泉奈的影子。

他的弟弟,小時候也帶著一股奶香味,也像這樣靠在他的肚子上,胖乎乎的小手舉著一個豆皮壽司,笑著送進他的嘴裏。

“嗚……”泉奈……

宇智波斑蜷縮起身子,將葉久澤牢牢地圈在懷裏。

……

犬夜叉發現自己流年不利——

老爹的遺產,殺生丸要搶;複活的桔梗,奈落也要搶;微辣的泡麵,七寶死命搶;楓之村的地盤,妖怪成群搶;最近就連戈薇那個暴力的女人,都有人來搶!

最關鍵的是,搶戈薇的“情敵”還是個女人!

那女人渾身上下沾滿了奈落的味道,名叫“神樂”,但看她的表情一點都不快樂==

她坐在一片潔白的羽毛上,“搶”了暈倒的戈薇,乘風而去,還囂張至極地對他邀戰。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叫上小夥伴一起痛毆了神樂。哪成想這個畫麵被偶然路過的桔梗撞上了!

神樂分分鍾告訴了他,什麼是女人的變臉——原本凶神惡煞的風之使者一秒化作了弱不禁風的小妖,她幹脆利落地撕開和服、露出大腿,淒切地躺在他的刀下。

隨後,她衝著桔梗的方向哭得梨花帶雨:“非禮啊——”

犬夜叉:……

戈薇:……

不,不是!我沒有我沒碰我沒動她請聽我解釋!

桔梗默然無語,她靜靜地盯著神樂看了會兒,扶起了她,也……帶走了她。至於犬夜叉,她沒有興趣跟他敘舊,也不想同他打招呼。

“桔梗……”犬夜叉喊道,“桔梗!她叫‘神樂’,是奈落的手下!”

桔梗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往前。

“桔梗!如果沒有奈落的陰謀,我們……”

“沒有‘我們’。”桔梗駐足,卻連頭也不回,“犬夜叉,奈落的事情我會親手解決,你不用插手。他的命,是我的。”

她需要更多的死魂補充自身,畢竟這個脆弱的陶土軀殼並不堪用,她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到巔峰狀態的強大,如此,才能在身體崩潰前殺死奈落。

而之所以留下神樂……

嗬,奈落安在她身邊的眼線,不僅有最猛勝,還有不少精怪。如今再用拙劣的手段塞入一個女妖……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

將犬夜叉等人遠遠甩在身後,神樂嘴角輕彎,拿起扇子優雅地遮住了小半張臉。

“嘛,巫女桔梗。”神樂詢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呢?”

“找個地方。”桔梗招來幾條死魂蟲,往前探路,“離我遠些,你身上的味道……招人嫌。”

神樂笑容一僵,狠狠地瞪了桔梗一眼。

她是奈落的分|身,自然會沾染上奈落的氣息,就像人的出身一樣,誰能自我選擇?

如此稀鬆平常的事兒,怎麼一個兩個都對她的體味意見這麼大?

奈落真有那麼臭嗎?

“嗯?在那裏啊……”桔梗感知著死魂蟲的氣息,望向森林的彼方。

隨後,她邁開腳,踏上了通往“穗之村”的道路。

喧鬧的人聲逐漸清晰了起來,耕農勞作的汗味混雜著飯團的粗香,隨著風拂過他的鼻尖。

嗯……人類的村落,他眼下的落腳點……

幼犬蠕動了一下身體,從熊皮中鑽出了腦袋。他安靜地打量著逼仄的居所,暗金色的眸子中帶著審視的意味。

不大的空間,一目了然的布置。那個奇怪的人類幼崽,不在身邊……

她的被褥褶皺未平,殘留的味道清冷,捂熱的溫度消散。粗糙的矮幾上找不到她的佩劍,臥榻旁也沒有丟三落四的物件。

除卻一張熊皮和一絲氣息,她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跡。

殺生丸沉了眼,莫名覺得這狹窄的榻榻米空落了起來。

他鮮少有沉眠的經曆,哪怕在遊曆中遭受重創導致昏迷,也會保留著可怕的獸性。一旦察覺到有威脅接近,所有活物都會被他的戰鬥本能撕成碎片。

可昨晚,他睡得太沉,沉到連一個人類離開都沒能吵醒他的地步。

殺生丸並不關心人類幼崽的安危,更不會在意對方是否拋下他離開。他唯一關注的,永遠是細節背後流露的深刻問題——他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事?

感知度降低了?警覺性失去了?戒備心鬆懈了?

一個人類自他身畔起床外出,一番動靜他竟然無知無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且,大妖的修複力強悍非常,哪怕是致命傷,隻要吊著一口氣,就足以在幾天內恢複如常。然而,時日過去了許久,他不僅沒有進入巔峰狀態,反而愈發虛弱,甚至連妖力的凝聚都大不如前。

這也是從未有過的事!

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個篩子,無論是生命力還是妖力,都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流失,流失到他捉摸不出的地方。

殺生丸眯起了眼,聯想到自己在森林中遭遇的不明攻擊,心頭的殺意不斷提升。直覺告訴他,這裏頭有些貓膩。

但他也很好奇,究竟是誰如此自大張狂,幾次三番地想要取走他的性命?

忍著脊背上的疼痛,殺生丸邁開僅剩的三足鑽出了被窩,打算離開人類的村落。

強者的尊嚴,讓他不允許自己再接受弱小的庇護;大妖的驕傲,讓他不允許自己將威脅引渡到別人頭上。

人類的幼崽,就該放在人類的村落養育。他沒興趣跟人類發生牽扯,畢竟他的目標,從來隻有“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