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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 哈士奇高大又威風,博美嬌小又可愛。”損友微笑,“狗尚且如此,況乎人也。這不就是暗示著你與她郎才女貌,無比般配嗎?”
葉久澤沉思了一會兒, 臥槽這話說得賊有道理!
養!
媽個雞當時他的腦子一定是被狗屎糊了==
猶記得那天風和日麗, 豔陽高照, 最適合攬妹表白, 互訴衷腸。
然而,等他彬彬有禮地端著範兒, 請妹子來到寵物市場後,一切都變了!
記憶中的妹子長得真是美, 就連欲言又止的表情都楚楚動人。
她抱著可愛的博美,輕抿紅唇,斟酌道:“學長,你……為什麼要選哈士奇啊?它並不好養。”
葉久澤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暖男微笑, 很有逼格地說道:“真男人不畏懼任何挑戰。”
“更何況……”他故作深沉地蹲下身, 深深凝視著籠中警惕的哈士奇,“看它的外貌這麼狼性, 表情凶惡且富有個性,應該很適合我。”
妹子:……
他買下了這隻哈士奇, 原以為借著養狗的共同情趣能與妹子更進一步, 結果卻發現, 自己不僅失去了妹子, 還特麼失去了整個世界!
這夭壽的狗子!看他今天不把它的狗腿打斷!
瞧瞧它都幹了什麼?!
誰家的狗會在漂亮妹子上門的時候把主人平時用的飛機杯叼出來啊!
告訴他,還有誰?!
這特麼就算了,這貨霸占了他綾波麗款充氣娃娃已經很久了,最要命的是,他一靠近“女神”,這狗能跟他拚命!
媽的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葉久澤堂堂八尺男兒,愣是拋棄了一貫的暖男形象,與哈士奇進行“殊死搏鬥”。最終他打架沒輸過,吵架沒贏過,自己的公寓房倒是被拆了一遍又一遍。
等他終於鎮壓了哈士奇的那天,改變他命運的妹子已經接受了校草的告白,而他那個殺千刀的損友也擺脫了單身狗的光環……
妹子飛走了,損友跑路了,他還剩下啥?
嗯,他還有狗……
還有狗……
狗……
日哦,心好痛!感覺不會再愛了!
他有氣無力地在一片狼藉的臥室內翻找出筆記本,開機打遊戲消愁。二哈見怪不怪地嚎了幾聲,轉身撒著歡開始咬他的枕頭。
葉久澤往後瞥了眼,沒在意。
他習慣了,真的……
熟悉的音樂響起,古風感十足的水墨畫消散,劍網三的遊戲界麵逐漸呈現。
他移動著鼠標輕輕劃過蜂腰巨|乳的七秀小姐姐,不知為何又想起了曾經貌美如花的妹子。
這一刻,七秀小姐姐的身影與他心頭的白月光緩緩重合,美人如玉,長劍如虹。他緊緊盯著自己的“大老婆”,頓時傷感萬分。
葉久澤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曲起了一條腿,煩躁地摳了摳腳。遊移了會兒,他果斷放棄了成女這個體型,轉而點開了自己的“大女兒”——純陽咩蘿。
這是個透明的蘿莉體型,最適合搞事了!
像是要把連日來的怨氣都發泄出去一般,葉久澤頂著個萌噠噠的蘿莉號,開始了血腥凶殘的競技場之路。
當他是七秀成女的時候,他就是胸一甩奶四海的“辣媽”;當他是純陽蘿莉的時候,他就是神出鬼沒遭人唾棄的“人頭狗”……
什麼?純陽這個辣雞職業早就被削弱了?
不,不存在的。
鐵打的蒼雲流水的爹,純陽依舊叼炸天。作為策劃的“親兒子”,怎麼也得自信點不是?
葉久澤嫻熟地擊殺了對手,慢慢沉迷在蘿莉時隱時現的胖次中,無法自拔。
啊,我的女兒真是人世間的瑰寶!
他興味盎然地準備截圖,可就在這一瞬間,電腦“啪嘰”一聲陷入了黑屏。與此同時,他的耳畔傳來二哈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直覺不好,葉久澤飛快轉頭。
隻見自家傻狗站在散落了一地的棉絮裏,抽風似地顫抖。而它的嘴裏,愣是咬著一根斷裂的充電線……
握了個大草!
蠢哈當自己是個充電寶啊!
葉久澤一驚,抄起一旁散落的塑料袋套在右手上,三步並作兩步躍至開關處,準備火速拔掉源頭。
可二哈智商不上線,搞事猛於虎。毀家一把手,坑人滅所有!
它用它畢生的“智商”和“忠誠”,於觸電中精準鎖定了鏟屎官的氣息,隨後義無反顧地拚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狠狠地“撞開”主人。
但結果很明顯,電流的吸附力著實強大,葉久澤在中招的那刻,頓覺連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也開始抽搐、顫抖,雙眼泛白,意識渙散,不受控製的身體隨著電流與蠢哈共舞,緊接著,他整個人“黏”在了蠢哈的背上,聳動、聳動、聳動……
MMP,臨死前最後一個畫麵這麼人獸也是很牛批的體驗了!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隻傻狗身下扭……
但願他和蠢哈的屍身被發現後,別上什麼“一男子於公寓電擊日狗,操作不當最終雙雙暴斃”的奇葩頭條……
想想就覺得委屈,不禁哭成了一隻兩百斤的狗子!
然而事實證明,人生總是這麼戲劇化,他總以為再沒有比之前更荒唐的經曆了,沒想到眼一閉腿一蹬,時空輪轉,眨眼間又給活了!
是的!活了!
這一活不僅短發蛻變成長發,顏值走上了巔峰,年齡幼化得無害,骨骼脫胎到驚奇,甚至連一整套生殖器都給換了!
換了!
他哆嗦著手捂著自己空落落的襠,指腹摩挲處除卻一片綿軟的平坦,再也撩不起相伴多年的“雕兄”。就連一成不變的平底四角褲,都成了可愛無比的蘿莉小胖次,還是他最喜歡的款……
葉久澤傻不愣登地怔在原地,岔開兩條白皙的腿盯著自己的襠,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多麼粗魯。
他似是傻了,麵上的表情既喜又悲,有新生的喜悅,更多的卻是種難言的淒楚。
“雕兄……”他悲呼道,一出口的聲音軟糯甜美,像是般膩人。
葉久澤下意識地住嘴,憋住!
不,不行!憋不住了!哇——
“雕兄我對不起你!”葉久澤痛哭流涕,“你陪了我24年,愣是沒讓你吃上一頓好肉!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去大保健來個全套包夜!”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活了24年還是個處男,他的委屈隻有雕兄知道,可現在,就連雕兄也沒了!
負麵情緒隨著眼淚的衝刷平複了下來,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方才做好心理建設,準備接納自己的新身份。
俗話說人窮不能誌短,即使行至末路,也不能放棄男兒本色。
他雖然成了身嬌體軟易推倒的蘿莉,但他有一顆操天日地的泰迪心!
“雕兄”……湮沒在上輩子被哈士奇刷屏的洪流的。但即使失去了“大雕”,他也並非一無所有。
葉久澤冷靜地探出手,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與難耐的好奇心,再度探上了那塊平坦綿軟的地方。哪怕這動作猥瑣至極,他也要弄個明白。
噫……原來是長這樣的嗎?
他微紅了臉,神情嚴肅極了:“雖然小了點,但也不算沒有……”
“雕兄”已故,他仍“身殘誌堅”,哪怕下肢的長度已經成了個負數,可十八厘米的精神必須長存!
“也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雀弟’了!”
他有一頭鴉色的卷發,繾綣地落在腳邊。濃密的發絲鋪展開去,如同一張華麗的黑毯。
片刻後,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掀起桌案上的軟帕,漂亮的指甲撥弄著軟帕中的幾枚碎片。
看似閑散而優雅,可他的眼底已經漫上了難掩的晦澀。
四魂之玉的碎片泛起不祥的光暈,在它們身下,蠕動著一小團赤紅的肉芽。
肉芽像是一枚茁壯求存的種子,汲取著四魂之玉的力量而生,漸漸長出了根莖和節點,慢慢抽出了枝葉。
而隨著它的成長,那股屬於純血犬妖殺生丸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濃鬱。好似同體的雙胞胎,若想靠氣味來區分真假,實在不能分辨出這究竟是誰的味道……
奈落眯起眼,心下思量了片刻,忽而一笑:“倒是有趣的東西。”
他不介意用四魂之玉養著它,光憑氣味與大妖等同這點,就證明了它有被飼養的價值。相信日後隻要運用得當,就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奈落若無其事地收起了軟帕,沒過多久,一名年長的婦人匆匆走來,恭敬地跪在室外。
“陰刀大人,那位巫女醒了。”
奈落長長的眼睫一抖,收斂了所有情緒:“嗯,退下吧。”
“是。”
婦人快步離去,奈落靜默了會兒,方才伸手理了理深裾與直掛,慢騰騰地從原位起來,朝著一方和室行去。
那裏,正躺著五十年前早已死去的巫女——桔梗。
一個懷著刻骨的愛戀和背叛死去的女人,也是抱著沉重的思慕和仇恨複生的女人。
她的靈魂和執念被囚禁在陶土做成的身體裏,令人發瘋的嫉妒和困頓沒日沒夜地折磨著她。曾經高高在上的巫女,現在卻淪落成依靠死魂寄生的傀儡人……
嗬,都是因為所謂的情愛,都是因為……犬夜叉!
奈落在心底冷笑,動作卻極為溫柔地推開了和室的門。
光線輕落,似有純潔的霜雪灑落肩頭。他的眼眸本能地鎖定了桔梗的身影,好似猛獸盯上了自己的獵物。
似有所感,如梔子般清麗的美人側首、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這一刻,五十年都未能了斷的糾葛,倏忽重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