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了地上,把鳳釵舉過了頭頂,然後對準蕭閑的那個方向,他這樣的作態,證明了她的決心。
隻是,那目光裏卻隱藏了一些無奈,以及一絲絲的哀傷,讓蕭閑的心口一痛。
“清瑤……”
蕭閑眼神閃躲,他心裏也清楚自己做錯了,她原本隻是想在聶展墨的麵前秀恩愛,然後來打消聶展墨的念頭,他這種行為顯得幼稚可笑。
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幹出來這種事情來,他現在臉都黑了,半天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聶展墨低下頭,淡淡的說道。
“皇上如果連自己愛的人,也不信任的話,那真的是讓本將軍非常詫異啊。”
蕭閑站起身來,說道,“清瑤,朕不同意這樣做,這事是朕的不對,你……可別怪罪朕。”
他也隻是過於在意,過於擔心了。
他的心裏有點複雜。他越在意,就越有患得患失的心情。
聶展墨手裏握著重兵,他在賓館也有著未明,程璧需要他鎮守。他即便知道聶展墨心思,但是除了每一次都仔細強調外,那其他的事情,一點都做不得。
他這個皇上當的還真挺憋屈的。
他自然可以不管不顧將他直接給處置,但是這樣一來,不管是對於天下,還是那些忠君愛國的人來說,都是一場打擊。
他是程璧皇上,他不可以那麼做。
蕭閑不是一名昏君,他非常清楚自己位置,可就是因為非常清楚,所以才畏首畏尾。
“聶將軍。”
聶展墨瀲起雙眸裏的光彩,然後回道:“皇上,末將在。”
“東陽以及其他地方蠢蠢欲動,朕現在就下次,從即日起去鎮守,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去通知淳西王叔,讓他支援你!”
聶展墨那嘴角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末將領命。”
鬱清瑤這神色並沒有一點的波動,聶展墨是一名將軍去邊關鎮守,這是常態,不過這一次事情好像不太簡單。
現在是她入宮後第二年,她記得在今年入冬時,蕭閑曾去禦駕親征。
那這樣也算東陽那邊的確是爆發了一場戰爭,對方忍了許久,打的有點措不及防。
不過可惜的就是,那時她有了身孕,並沒有看見蕭閑去戰場上,這場戰爭足足打了五個月。
回來後,蕭閑的氣息大變,他的身上也留了無數的傷痕。
可惜的就是,那個孩子並沒有堅持住,沒有等到蕭閑回來,就沒了。
將近半年的時間,她在宮裏到底是怎麼過的,他的印象非常的模糊。
蕭閑淡淡的說道:“退下。”
聶展墨轉過身去就走了,在臨走時,還深深的看向了鬱清瑤。
鬱清瑤在原地跪著,一動不動。
她好像不知疲憊,她的眼神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蕭閑走了下來彎下腰,然後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那鳳釵給奪下來,戴在鬱清瑤的頭發上。
“清瑤,朕也隻是特別在乎你,特別喜歡你,並不是有意的傷害。”
蕭閑一字一句,重重的在鬱清瑤心髒上砸了一下。
也許蕭閑所說的話,也許都全部是真的,但是他想不通到底他上輩子犯了什麼錯,才會這樣的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