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想到,在一朝一夕間,程璧發生了這樣的變動。

林霜走進了秀梅宮,看見鬱清瑤在桌子旁邊坐著,有點失神,眼神看向遠處,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清瑤,不要擔心皇上可很厲害的,不會這樣容易輸的。”

鬱清瑤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在擔心他。”

聽見鬱清瑤開口說話,林霜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在之前都已經驚訝了。

而且自打上一次林霜幫助她之後,那鬱清瑤就沒有打算來瞞著她了。

“可如果你當日把那國師的假身份被揭穿那就好了,為什麼非要走到這樣的死局呢?如果皇上當時不那樣說的話,那恐怕我都沒有辦法來保住你。”

鬱清瑤戳了一下桌子,然後淡淡的說道:“我在賭。”

“賭什麼?”

林霜並不是太理解鬱清瑤心裏的想法,而且完全也猜不到,為什麼鬱清瑤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那腦子裏為什麼會有這樣多的彎彎繞繞?

鬱清瑤淺淺的一笑說道:“當然是在賭蕭閑在意我不在意我。”

林霜揚了一下嘴角,然後說道:“自然是在意的呀,我都看的出來,那一天你看那蕭閑殺國師的那眼神,好像對那國師都恨極了。”

鬱清瑤,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賭贏了。”

“清瑤,但是你贏了那有什麼好處呢?不過就是兩敗俱傷而已,你身上的那些痕跡明顯就是你自個弄出來的。現在整個國家都鬧的人心惶惶,聶展墨投奔敵國了,那你……”

“投奔敵國?”

鬱清瑤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這一段時間,她想得明白,也大概清楚了聶展墨是想要幹什麼了。

他想幹的,估計跟她所想的是一樣的。

上輩子抄家滅族的仇恨,活葬棺材的恨,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蕭閑所做的,但是那他的身上的一種沒有辦法化解的罪過。

如果她就這樣的認了,跟蕭閑這樣平平和和的生活在一起,那她對不起在上輩子吃苦頭的那個自己,也對不起自己父母兄長。

因此……

蕭閑,不要怪她。

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如果有緣分的話,那她或許會試著再一次跟他在一起。

不過呢,現在是不行的。

“不管他怎樣做,都是我聶大哥,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林霜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如果兩軍相對的話,我跟我爹是不會留情。”

她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有很大概率是我們打不過他。”

鬱清瑤輕輕的笑著說道:“你現在可是公司,怎麼可能去上戰場呢?而且你們是不應該為敵的,就算他把你抓住了,那肯定不會傷害了你的。”

“抓住我?清瑤啊,我可是你親大嫂啊,你這胳膊肘怎麼總往外拐呢?能不能改一改?”

她伸出來手去撓鬱清瑤癢癢,鬱清瑤沒有忍住笑了起來,然後快速的躲開。

林霜就是這種性子,就算說的話再嚴肅也可以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