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他雖然並沒有冊封為朕太子,但是在那個時候就下了決心想讓我變成繼承人,所以呢,剛開始的那幾年我被管得非常的嚴厲,但是呢,在皇室這個地方長大本來就是身不由己的,那這點苦頭也算不了什麼。”
他說的時候雲淡風輕的。
但是呢,這一份的淡然跟李成安所描述的完全是兩副樣子。
鬱清瑤也沒辦法再多問了,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在小時候,每天都在練武,我覺得非常的辛苦,習字作畫呢,都是對付夫子,小時候什麼也做過。”
兩個人笑了起來,相談甚歡。
隻是,刻意的避開了鬱清瑤問題,轉移話題。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蕭閑要到了休息的時間,鬱清瑤這才站起身來,離開了渥丹殿。
等到鬱清瑤已經走了,店裏麵恢複了安靜,蕭閑的臉上笑容就消失了,恢複了那副冰冷姿態。
他把手放在了桌子上,靜靜地點了點茶杯,在下一秒茶杯就被捏碎成了兩半。
破碎杯子的碎片,直接就把他的手給刺傷了留下了血,但是呢,他好像並沒有看見,隻是一言不發盯著黑暗的某處。
燭火很早就已經熄滅了。
蕭閑並不著急去點燃它。
一道黑影,出來,然後輕輕的跪在了地上,彙報道:“皇上,皇後娘娘現在已經回到自己宮裏麵休息了。”
“李成安屍體有沒有收起來?”
“已經收起來了。”
那個人如實的回答道,蕭閑聽見這話從椅子上麵站起來了。
他步伐穩健,他走路的時候也沒有一點的停頓。
鬱清瑤如果看見這一步的話,肯定會非常的驚訝。
那黑衣人並沒有什麼樣的反應,就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看見蕭閑走到他的麵前,那名黑衣人彙報道:“皇上,那名新任的將軍屬下等人,把他的身份徹底的排查過了,對方呢是一個鏢局裏麵的鏢手,孤兒無父無母,身份也算是幹淨,他們也打探了大致情況,說那個人話很少,不言苟笑的。的確是沒啥異常的。”
“嗯。”
蕭閑淡淡的發出來了一聲鼻音。
暗夜一般的眉眼,在黑夜之中滲透著一抹猩紅之色,和鬱清瑤看到的那個模樣完全不同。
就好像,魔在沒陽光時候就暴露自己麵目了,多多少少都會讓人覺得害怕。
“聶展墨呢?”
聽見他這樣問,那屬下很顯然早就準備好了:“應該還在東陽,最近也沒聽說過東陽王要出兵消息。”
蕭閑冷冷一笑:“為什麼是應該?”
那黑衣人馬上就低下頭說道:“因為屬下並不確定。”
蕭閑的臉色冷厲:“你們影密衛,這樣的話並不應該從你們的嘴裏麵說出來。”
那黑衣人的額頭上馬上就出了冷汗,但是在下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被人扼住了。
在黑暗之下那黑衣人直接就歪在了一側,馬上就有另一個黑衣人把他給抬走了。
蕭閑輕輕的擦一下手指,這上麵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