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曆敬寒醒過來,看了看頭頂上的點滴,他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醒過來,就被吊上點滴了。
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不料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發出撕拉的聲音。
暮雲靜靜的走到他身後,將他攙扶起來,在背後,細心的墊了一個枕頭。
從床頭拿起一碗粥塞到他麵前,“吃!”
聲音有些粗暴,但是卻有著掩藏不住的關心。
曆敬寒冷硬的臉上浮現出了柔意,接過碗,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這也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曆敬寒也沒有去上班,反而更團子兩個人玩起了親子互動。
特別開辟了一間房間,當親子遊樂室。
現在團子真是活潑好動的時候,天天摸爬滾打,一刻也不得閑,難為曆敬寒這麼大的人也跟著一起玩鬧。
所以,除開剛來的那幾天,團子還會吵著要找韓爸爸外其餘時間都樂不思蜀了。
晚上睡覺前,團子迷迷糊糊之間,拉著暮雲的手說道,“媽媽,讓曆叔叔當我爸爸好不好?”
暮雲一驚,難道曆敬寒跟他說什麼了?
“為什麼呀?晏晏不喜韓爸爸了?”
團子打著哈欠搖了搖頭,“不知道,韓爸爸跟曆叔叔給我的感覺不一樣。”說完點了點頭,“曆叔叔的感覺更像爸爸一點。”
暮雲再一次沉默了。
果然,父親的角色,不是任何一個男人可以代替的。
但是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孩子叛變了一樣。
暮雲去找了曆敬寒。
曆敬寒剛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濕的,身上穿著浴袍,看到暮雲後一愣,“進來吧。”
“我希望你跟晏晏少接觸一點。”暮雲開門見山的說道。
曆敬寒臉上的笑一僵,整個人也不複剛才的暖意,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
每當他以為兩個人的感情進一步的時候,她總歸再一次將他打回原形。
“為什麼,我是晏晏的父親,我相信,沒有哪條法律條例規定,我應該離我的孩子遠一點把。”
“曆敬寒,你不能這麼自私。”
既然不能永遠的陪伴,那麼在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望。
就像當初的自己一樣,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暮雲從來沒想過,曆敬寒會留下他們母子,對他而言,有的應該隻是對她擅作主張,生下孩子的懲罰而已。
“我自私?”曆敬寒咬著牙反問道,她如果真的自私的話,就不會在這裏跟她廢話,也不會曲線救國,更不會耐著性子一步步的誘哄著她,讓她撤下心房,冰釋前嫌。
曆敬寒一步步的逼近,暮雲一步步的後退。
直到無路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
曆敬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慢慢的彎下腰,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是她曾經為他挑選的牌子,沒想到他現在還在用。
暮雲有些許的怔愣,表情有些呆呆的,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一步步的靠近。
曆敬寒低下頭,那雙薄唇擦過她的耳尖,頓時,整個耳朵變成了粉嫩的顏色。
他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如果真的自私的話,就應該直接辦了你!”
暮雲被嚇到,整個人往後一躲,卻倒在了床上。
曆敬寒整個人伏在她身上,“所以你是在邀請我嗎?”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帶著男人的荷爾蒙,讓人顫栗。
暮雲回過神來,狠狠的將他推開,像小兔子一樣,哧溜向外麵跑去。
曆敬寒整個人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從胸膛處傳來陣陣低沉的笑聲,有些捉弄人的惡劣和滿足。
而暮雲靠在門板上,胸膛處傳來劇烈的心跳,快從喉嚨裏蹦出來了。
不行,她不能再想了,她要離開這裏,她必須要離開這裏,不過,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團子離開?
在她嚐試一次又一次的突圍時,卻不料,惹怒了那個潛藏在暗處的暴君。
曆敬寒有些隱忍,有些不能控製自己。
他不想看她委曲求全的呆在自己的身邊,他也想看她明媚張揚的笑。
可是她一次次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開他的身邊,讓他有些生氣,甚至他在想,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韓琛的身邊嗎?
所以當曆敬寒將她抵在床邊的時候,他並不後悔。
他的兩腿在她的兩腿中間,外人看來,有一種詭異曖昧的姿勢交纏在一起。
這讓她有些尷尬,“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