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是一家釀酒坊的老板,隻不過看不慣劉萬貫的平時的行事作風,這才忍不住開口。
劉萬貫仗著自家的酒天下無敵,平日裏對這些酒商們多有打壓和嘲諷,早就惹得眾人不滿。
這人的話立刻就引來了在場的酒商的附和,頓時眾人的質疑嘲諷的聲音就此起彼伏的響起了。
這個廢物!
劉萬貫的心頭閃過一絲陰鬱,不過卻沒有發作,他帶著幾分勉強的笑容,對四下拱手,道,“大家息怒,其實劉某也不是故意挑事,劉某也是被逼無奈啊。”
“劉老板,你有什麼話,大可以一次說清,姚某雖然有耐心,不過你也不能讓大家陪著你一起耗在這裏啊。”好好先生姚炎杉淡淡開口。
“姚老板,其實在下想說的是,您們攬月樓的酒,怕是不能參加這次的比試了。”
“為什麼?”
剛才開口的那些酒商立刻替攬月樓的人問道。
“劉老板,這麼多人看著,你還想仗勢欺人不成?”
這些酒商今日來這裏,可不全是看熱鬧的,他們這些人被劉萬貫打壓了多年,現在好不容易跳出來一個人,敢和留仙酒叫板,他們自然期望有人能好好的打一打劉萬貫的臉,挫挫他的銳氣了。
現在看到劉萬貫竟然還敢當眾不讓攬月樓的酒參加比賽了,這簡直是太囂張了吧?
一時間,這些人都坐不住了。
“諸位稍安勿躁啊,劉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劉萬貫暗暗的將這些人記在心裏,想著以後一定要收拾了這群人,臉上卻是一臉謙恭的笑容,“你們有所不知,今日他們攬月樓參賽的酒,其實已經被我們一品居買下了,用我家的酒跟我家的酒比試,這怕是不公平吧。”
“什麼你家的酒!”李掌櫃聞言,驚怒道,“這酒明明是我們攬月樓買下的!”
“李掌櫃,這件事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這酒已經被柳掌櫃賣給我家了啊,千真萬確。”
正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了一人。
“李掌櫃,抱歉,這酒的確已經被在下賣給了柳掌櫃了,這是三倍的違約金。”那人像是要急急撇清關係一樣,飛快的朝李掌櫃扔下一摞銀票。
“柳掌櫃,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我們當初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李掌櫃急了,一把拉住那人。
當然,這就是他買酒的那家。
可是明明已經說的好好的,這人為何要中途變卦啊?
“李掌櫃,這生意本就是你情我願,如今我不願和你做生意,違約金也如數給你了,你這還有強買強賣的不成?”
柳掌櫃之前本來還有三分愧疚,可是被李掌櫃死死的拉住不鬆手,甩了幾次也沒甩掉,他也翻臉無情道。
說著,他直接一把掃落李掌櫃的手,急匆匆的走了。
李掌櫃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突然一下跌坐在了地上,老淚縱流。
看著這一幕,眾人也大概明白了。
原來是這攬月樓自知釀不出酒,居然就把主意打到了別家的酒的頭上去了,隻不過誰知道運氣不好,對方最終卻把酒賣給了一品居,徹底的連公平比試一場的資格都失去了。
雖然明知劉萬貫的做法有些陰損,但是這本就是商場,爾虞我詐本就是常事,願賭服輸,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看來,這次這攬月樓是真的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了,眾人不免興致缺缺。
而剛才那些幫攬月樓出聲的酒商卻是一臉失望甚至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