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找了一個大概的方位,然後帶上潛水鏡,就沉入了水中。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我稍微從容了一點兒,因為我知道這種潛水方式絕對沉不到最底部,所以準備就在溝的上方懸浮一段兒時間,可以觀察大概的情況!
潛到之前的位置以後,我再次切斷繩子吐光肺裏的氣,這樣兒我便不會迅速的上浮,同時劃動手腳,使得自己懸浮的一個固定的深度!
有了潛水鏡水下的一切非常的清晰,可惜呀,現在光線暗淡很多,我挪動雙腳保持平衡一點兒,盡量沉的更低一點兒,一手滑動探燈開始往深處照去!
不久,一個灰青色的輪廓分明的湖裏事物比較清晰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劃動雙腳開始往前遊去,因為在水裏隻能一部分一部分的去探索,我無法看清全貌,隻有憑借著記憶,在腦子中想我看到的東西連成一片!好在我曾經看過一些有關建築方麵的書,再加上自己的想象,能夠把看到的部分在腦海裏形成一個整體!
這是一個單色的世界,一切都是暗青的湖水色!我接著往前遊了一小段兒,發現果然如我所想,溝口一直到溝底非常暗的部分呈現一條的形狀開展開來。
而且都是覆蓋的沉積物的木樓,湖底竟然完全不平整,而是一個很深的不規則的水下峽穀,寨子就是依山而建在峽穀的南坡上!
接下來的時間,我不停的上浮和下潛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在短暫的一分鍾之內觀察水底的情況,更多的細節出現在我的眼前,幽冥一般的水下村寨規模應該比牛大力他們村子還要大了吧!有五六十戶人家,而且都比現在村民居住的要豪華很多!
但能從細節上看出,這些鼓樓不是近代所建,非常的古樸,細節上民族的特征非常的明顯,不像現在有很多農村建築都是土不土,洋不洋的,對於我們是原先下潛的位置,我還有一些印象,盧鴻也提過他會在有籬笆的地方在那一帶搜索,很快我就找到了那細小的浮標,同時看到了那些籬笆,我立即沉了下去!
水下什麼都沒有,看不出一點兒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的異樣,盧鴻和牛大力應該就在這個地方兒遭遇了什麼事情!
是因為什麼事情呢?我還不知道理由,他們解開了連著水麵的繩子,然後就在這幾十米深的湖底消失了,沒有水肺,他們在水下隻能堅持一分鍾,他們能走到哪裏去呢?我不願意相信什麼被水鬼吞噬的詭異說法,按照現實推斷,它們在水下最多隻能行進二三十米,也就是說,除非當時水下有一艘潛水艇的接他們,否則他們什麼都幹不了,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但是四周什麼都沒有,寂靜的湖底坦坦蕩蕩,其中最奇怪的部分是脫掉那隻潛水頭盔和解開繩子那點細節。這種頭盔穿戴起來十分的麻煩,它的拉鏈兒在背後是,而且非常的長,即使給你充足的時間要脫掉,估計可能也得十秒到20秒,加上解開繩子,最快也得加上五秒25秒!
還是盧鴻的時間,如果換成牛大力,他的那種體格和心理素質恐怕需要更長的時間,再加上一個農民,本來就不熟悉這種頭盔的操作…
另一方麵,帶著頭盔並不影響他們的行動啊,被攻擊的時候還能作為防身武器呢,所以於情於理他們都沒有必要脫掉頭盔呀,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他們生起脫掉頭盔這個念頭呢?
從盧鴻最先脫掉了頭盔這件事情來看,肯定不是突發其想!他的性格非常的靠譜,所以脫掉頭盔應該是一個非常必要的舉動,我覺得肯定不會多危險,他們從容脫掉頭盔,必然他們遭遇的事情不是急迫的瞬息萬變,比如被動攻擊或者遇到了怪事之類,反而應該是一件讓他們能從容思考,並且做出可以脫掉頭盔不會有危險,或者是可以脫掉頭盔危險在控製範圍之內是這樣判斷的事情,那麼能肯定的一點,這件事情一定發生在附近!
一步一步的分析,讓我逐漸沉靜下,看了看石坡下方幽深的水下古寨,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妖異的寒冷,從那片廢墟中透了出來,他們會不會是在這湖底古寨的裏麵呢?但是從這裏到達古寨,在一分鍾內是不可能辦到的,他們瘋了才會脫掉頭盔,遊到哪裏去那等於自殺呀!
我嚐試還原當時的景象,看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必須解開繩子才能過去,又或者是必須拿掉頭盔才能通過,四周都是幹淨的石頭,我緩緩遊動,發現這裏的情況非常的簡單,在強力探燈照射下。和潛水鏡的視野下一目了然,唯一有可能的地方是石坡下方靠近寨子邊緣的地方,那裏有好幾根兒沉底的巨大的柱子,我分析這肯定是當年村外的大樹,現在所有的嫩枝和葉子全部腐爛成泥了,隻剩下粗大的樹幹還未完全的腐爛,無數從它身上掉落的枝丫堆積在周圍形成的一大片枯萎灌木叢般的樹枝堆,大量的樹枝,縱橫交錯式,並被水中的石灰質覆蓋的猶如岩石一般!
如果牛大力在其中發現了什麼東西,他可能會解開繩子才進去,因為繩子很容易纏在這些枝椏上。笨拙的頭盔也會讓他無法把頭靠近去查,想著我忽然有了一陣寒意,腦子裏忽然是有了一個很恐怖的念頭!
當時也許牛大力在這堆枝芽中發現了下麵是她解開頭盔和繩子去看,結果困在了其中,然後盧鴻本來沒有出事,但是發現了牛大力走了危險,為了救牛大力,結果也困在了裏麵!
在我的腦子裏,我是始終不相信像盧鴻這樣的身手,再加上這麼聰慧的腦袋會出事!
兩個人於是都溺水了,所以才會出現不見屍體的詭異結果,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將麵臨極其恐怖的景象,我會在樹枝堆裏邊兒看到他們兩個在水下泡著遺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