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
三亞國光豪生酒店某客房內,女人長發披散,將臉埋在枕頭裏,僅露出一雙水靈的大眼睛。
因為愜意,她的聲音慵懶得讓人心生悸動,說完這話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連忙回身抵住男人靠近的身體,“就讓我歇一會兒還不行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坐到床尾,“隻給你五分鍾,兩年的分量可不是這麼輕易就能補足的。”
黎夏念靠著床頭身體半倚,懷裏緊緊抱著被子,她朝男人瞄去一眼,人魚線……一覽無餘。
她連忙往後抽了一下腳,男人卻抓得更緊了,隨即胳膊用力一收,直接將她拖到了懷裏,“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的算什麼能耐。”
黎夏念連忙別開視線,“誰、誰說想看了,真是的,我在問你正事兒呢,把孩子交給那個勞倫斯沒問題嗎?”
項子恒的思想根本不在與她的對話上,他的眼睛就跟掃描儀似的,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刻畫進腦海裏,隨口回了句,“勞倫斯人很好的,不會欺負小孩子。”
黎夏念在他彈鋼琴般的碰觸中嗯了一聲,“我不是擔心孩子們,我是擔心勞倫斯。”
項子恒頓了一下,想起前天在畫展大廳被三個孩子暴揍的經曆,確實,該擔心的人應該是勞倫斯才對,他笑起來,“管他呢,我可是他的搖錢樹,來,五分鍾到了,我們繼續。”
“繼續什麼啊,我……唔……”黎夏念陷入柔軟的床墊裏,隻能在言語上抱怨,“整整兩天一宿,你都不會累嗎?”
項子恒從上親到下,又從下親到上,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如此全方位的親吻她了,那種濃濃的喜歡完全溢於言表,就好像十幾歲的傻小子,一邊親還一邊傻笑,搞得黎夏念更是害羞了。
項子恒完全抑製不住心頭的喜悅,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過這種會心的笑容了,長達兩年的征途,如果不是為了實現她所想要的那個站在畫壇巔峰的效果,他早就灰溜溜的回國來找她了。
他隻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隻是不想讓她的犧牲付之東流,天知道他都經曆了什麼,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在瘋狂的思念中度過,想到頹敗、想到割心剜肉、想到夜不能寐……也是因為這種想念才激發了他的靈感。
他要帶著思念中的她一起去旅行,那99幅畫想要表達的就是無論他在哪,她都如影般隨形。
他的聲音無比真誠,他的目光無比虔誠,“夏念,你在我心上,一刻都沒離開過,現在,我是不是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的擁有你了?再無顛沛流離、再無分別、再無傷痛……隻純粹的為了愛情守在一起。”
黎夏念緊緊抱了上去,“多少年了,從一見鍾情的第一眼到現在,整整十八年,我一直都在堅守著這份感情,痛過、恨過、哭過、笑過……但卻從來沒想過放棄。項子恒,再也別離開我了,這兩年,我以為我會瘋掉死掉,我就不該裝什麼大度,其實我根本不想你走。”
在被喜悅衝昏頭腦之後,她的委屈漸漸複蘇,她窩在他懷裏,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貓,渴求著溫暖渴求著安撫,“其實我並沒有表麵看到的那麼堅強,我很害怕,害怕你就這樣跟別的女人幸福去了,害怕你再也不回中國了,害怕……我這輩子就這樣跟你畫上了句點。”
項子恒心疼的要命,他牽起她的手朝自己臉上打去,“都是我的錯,我隻想著取得些成就回來讓你高興,卻忽略了時光的逝去,我整天沉浸在畫你的滿足中,一晃眼兩年就過去了。”
黎夏念那裏舍得打他,連忙縮手,她也是學畫畫的,當然知道那種沉浸在靈感之中的廢寢忘食感,然而這兩年她卻覺得無比的漫長,每天都要麵對沈諾的自暴自棄,麵對孩子的大事小情,如果不是每天都想他千百遍,她根本撐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