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在孫詠的不斷催促下,他們的祖宅手續終於下來了,這麼快的速度可是一路開綠燈啊,這也就是有錢有人好辦事的結果,從此之後,祖宅之中,除了中間宗祠那一小部分之外,大部分房產都在孫連麟手中了。
孫家祖宅大是挺大的,但是已經很破舊了,畢竟是七八十年的老建築了,周圍都是自建的樓房,相互映照之下,更顯得這老房子的破舊不堪,而前幾天那場混亂更是把老房子折騰得夠嗆,很多地方都被挖得坑坑窪窪,所以現在即使到手了也不能住人,還得花錢去裝修,要是想恢複幾十年前那種狀態,更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花了那麼多錢,卻得到一個不能住人的房子,這個行為除了被當地人罵一句傻叉之外,他們也會多想一句,這老房子不會真的有寶貝吧,要不然他們怎麼會花那麼多錢,所以自從孫詠他們進入這老房子之後就一直被人關注著。
然而孫連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祠堂禱告祖先,這也是我們這裏的一個規矩,如果有人在外好幾年都沒回家,然後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祖先燒香禱告,意思是告訴他們,後輩誰誰誰回來了,免得祖先們忘記了他,把他當做外人,所以孫連麟幾十年沒回來,這一次自然得開祠堂。
孫連麟有錢,這次開祠堂自然是弄得非常的隆重,孫家家族裏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人都被請來了,然後什麼供品什麼的都按最好的來,煙花爆竹放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放完,禱告完畢又請那些族人去飯店吃飯,還每人送上一個紅包,這一舉動下來,立即大大的消除了那些孫家族人對他們的仇視感。
然而在吃完飯之後,孫連麟帶著我和孫詠又回到了祠堂,把供奉的豬頭給撤了下來,然後換上了那把殺豬刀。
“小詠,把符揭了”一開始沒反應,舅公就叫孫詠去揭符。
孫詠照做了,去揭開了殺豬刀上的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符一揭開祠堂裏立即吹來一陣冷風,陰嗖嗖的,吹得我汗毛聳立。
“不對,不對,這裏的血腥味怎麼這麼重”但那冷風帶來的不僅是陰冷,還有濃重的血腥味,這種味道我很熟悉,以前家裏殺豬,會有豬血滴到地上,要是不立即用水衝掉,等太陽出來一曬,那麼味道就會非常的難聞,現在的味道和那種味道是一樣的。
“閉嘴,小聲點,看著就行”孫詠冷冷的對我說道,然後讓我看供桌,然後我看了一眼就瞪大的眼睛,因為我看見那把殺豬刀在滲血出來,一滴一滴的像水珠一樣覆蓋在刀身上,讓雪亮的殺豬刀竟然變成了紅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極其的詭異。
這讓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的事情來,那就是我每次去見孫承誌的時候都要往刀上麵滴血,可是第二天起來刀身卻已經光亮,聞不到任何血腥味,也看不見任何痕跡,之前大意沒去細想,現在想想就覺得驚悚,當時我滴的血是不是都進了這刀肚子裏啊。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有三分鍾左右,可是除了血腥味越來越濃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舅公這才遞了一張靈符給孫詠,然後讓他收起來。
孫詠把靈符捏在手上,然後用靈符蓋著刀把,抓起一抖,那些血珠子竟然全部被抖落,一滴不剩,刀身又回到了雪亮的樣子。
孫詠用舅公的靈符一層層的把那殺豬刀給貼住了,然後和舅公一起給祖先磕頭賠罪,說是冒犯了他們。
“走吧,我爹不肯見我就算了”孫連麟最後歎息一聲,神情非常的落寞,但我聽了卻是十分震驚,舅公怎麼知道這刀裏有孫承誌存在,難道我的秘密他都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孫詠手上拿著的殺豬刀,心中猶豫,要不要把真實情況說出去算了,可是還沒等我決定好,孫詠已經扶著舅公走了,我也隻好暫時按下這個心思,想著還是先去問問孫承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