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家夥不是什麼自學成才的,應該是有些門道的,我心裏暗喜,臉上卻說道“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一些邪道,這個應該不少吧”
那些家夥看他們的做派也不像是好人,我可不會認為他們是什麼名門正派。
“邪道,大哥,你問這個幹嘛啊,邪道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大部分都是單打獨鬥,可也有一些勢力,可是那些勢力都很低調的,從不出來輕易害人的”一下子張吉急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種人,才會可能打聽這些。
看張吉的表情,他應該是誤會了我的身份,不過我並不想解釋,因為這樣誤會挺好的,我又虎著臉,問道“別的不說那麼多,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從這江城附近開始說起,你在這裏開道場騙錢,也應該給同道說一聲吧”
這張吉不是那種騙一兩天就走的人,他在這都半個多月了,除了騙錢之外還吸引了一大波忠實的信徒,這可是搶人地盤的事情,一般來說都要提前給附近的勢力打聲招呼,免得誤會。
“有,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這附近有個叫做榮華會的勢力,私下裏來探過我的底,當時我想給他們錢,但是他們沒收,然後就走了,也沒為難我”張吉回答道。
榮華會?我心裏冷哼一聲,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很多邪教組織取名都是很有特色的,比如叫什麼全能神,萬能神之類的,很有迷惑性,但對於圈內人來說卻跟狗屎一樣。
“這榮華會你知道多少底細”我又問道。
“不懂,他們好像也是地下勢力,不輕易活動,隻是暗自裏發展信徒”張吉回答道。
這倒是正常的,我和孫詠跑了這麼多地方,還真沒看見哪家勢力敢光明正大吸引信徒的,除非是張吉這種要馬上卷錢跑路的,要不然都得低調,要不然就離覆滅不遠了,所以他們發展信徒極其低調,都是在親戚親族之間發展,慢慢的積累,直到有社會變化時,他們才會冒頭。
“那你那麼高調,不怕死嗎”我突然問道。
張吉嚇了一跳,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多了,頓時苦了臉了,但眼神卻變得很警惕了。
“我說了,我對你沒什麼惡意”我又強調了一句。
張吉咬咬牙,退後了幾步抱拳說道“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的好漢,但是我也是奉命行事,賺點辛苦錢罷了了,對不起了”
他一說完,門就被打開了,門口站著四五個大漢,神情都十分的凶悍,冷冷的在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那兩個人,他們也都拔掉了耳朵裏的紙團,站起來盯著我,應該就是他們找人來的吧。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失敬失敬”我也站起來抱拳說道,然後拿出一張名片丟了過去,正是我和孫詠的那張,上麵寫著玄法和玄雲。
“玄法,玄雲,你是哪位”張吉問道。
“玄雲”我回答道。
“那就得說道說道了”此時張吉底氣也足了,又擺了幾個手勢。
那手勢應該就是暗語了,和以前做土匪的黑話差不多,也有點像是道門手決,擺出這些手勢自然可以明白自己的來路,以前舅公和我說過,但是我和孫詠都沒理會,主要是我們沒門沒派,屬於雜學,也覺得這些太老套了,所以根本沒有。
“不用試了,我隻是一個民間術士,沒什麼門派,獨自一人”我笑了笑說道。
可是這樣張吉反而是有些緊張,現在敢出來打拚都不帶名號的,要麼是故意不說,要麼就是那種藝高人膽大的,還有一種就是傻愣傻愣的新人,可是張吉可不會認為眼前這個是新人。
“朋友,多個朋友多條道,我都自報家門了,難道你就不報個名號?”張吉咬牙問道。
“不用報了,真沒有,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要麼放我走,要麼戰一場”我笑著說道,然後鬆了鬆手骨,準備打架。
張吉有些猶豫,這種不按套路來的,實在是讓他有點難辦,他這次出來隻是奉命撈錢,今天有人搗亂,他就知道這裏幹不下去了,得換個地方,所以他也不願意多生事端,最終一揮手,讓我走了。
我笑著慢慢的走出了房間,最終他們的人也沒動手,很快就開著車離開了。
一個小時後,我就在另一條街上,看見這張吉等人全都急衝衝的走了,應該是離開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