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李彤擺弄了一下,然後裝進了包包裏,急衝衝的出門了。
我歎息了一聲,雖然已經很嚴肅的告訴過李彤了,但是看她的樣子根本不放在心裏,沒有絲毫的重視。
“聽天由命吧”我歎息一聲,這種事情不能急的,一急也就會亂了分寸,一旦心智大亂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一旦泄露天機,那可不好辦。
現在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曆史上全真教那種有嚴格清規戒律的道門會大肆發展了,就是因為心境的問題,如果你有妻兒子孫,當他們有難時,你救還是不救,不救,心中難安,也會被妻兒子孫仇視,救了的話,那麼數十年修為將會毀於一旦,甚至有性命之危,這是一個非常考研人性的選擇題,足以把大部分折磨得瘋掉,不過做什麼選擇事後估計都會大大的後悔,然後產生心魔,最後走火入魔,所以,索性他們就出家了,沒有這些的羈絆,他們的心境上就能少很多阻礙,修道的路上也能走得更遠。
而以前那些道門,則慢慢的沒落下來,傳承艱難,甚至於斷絕,沒有特殊情況下,早就湮滅於曆史長河之中了。
當然,這也不是說全真教那種清規戒律的好,應該說是各有優勢吧,如果修道的人能意誌堅定,把那些事情當成磨練,並且渡過的話,那心境方麵就是一點問題沒有了,往往修為能夠一飛衝天,所以宋元之前,道教屢出大德,但宋元之後,道教就差了很多,反而是佛門大放光彩。
搖搖頭,把這些雜念驅除,我慢慢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肚子上還是隱隱作痛,所以我依舊坐回了輪椅。
其實我的傷勢恢複已經非常快了,比普通人快了好幾倍,原因出了我還年輕身體好之外,就是李彤找的這個醫生肯用藥,都是用最好的藥,而且我每天還會調動自己的內息調理身體,所以才能在區區半個月內好到這個程度。
隻不過我心裏還是暗暗的在著急,這都過了半個月了,我沒有任何的消息露出來,但是也找不到他們的任何消息,我不知道我爸媽如何了,那天晚上我撞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傷勢非常嚴重,也不知道死沒死人,要是沒死還好,死了,那就很嚴重了。
還有蘇梔他們,那天晚上他們怎麼了,現在又在哪裏,為什麼半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都沒有來找我。
一個個問題都在折磨著我,讓我想要動身去看看,之前我一直在忍耐,但是這麼久了,我慢慢的忍耐不住了,養氣功夫要破掉了。
再次去李彤的書房,我覺得這是我這半個月來最大的收獲了,好幾年都沒有這半個月看的書多,狠狠的給自己充了充電,捧上一本書,我慢慢的看入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聽見一些吵鬧的聲音,頓時有些皺眉,在這住了這麼久了,我知道,這裏的住所對於李彤來說有些不一般,起碼在這裏,她從不談工作,也不會帶人回來,僅僅是睡覺而已,但是對於她那麼忙的人來說,睡覺也是特殊所在,晚上更是不會吵鬧的。
我推著輪椅出去了,看見大廳裏已經亂成一團了,有五六個年輕的男女在慌亂的說著什麼,都是劉媽很冷靜,在一邊打電話,估計是在叫人。
“周陽,周陽是誰”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最是尖銳。
而此時我正從電梯裏出來,從一邊繞過了,推著輪椅,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我沉聲說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
“我們也不知道,彤姐突然出來說自己被人下藥了,一直吐,她不肯去醫院,說是要回家找你”那個女人說道。
“大家別擔心,黃醫生很快就來了,已經在路上了”而此時劉媽也大聲叫道。
“都給我安靜”我大聲吼道。
整個客廳頓時安靜下來看著我。
“你們,誰跟李彤關係好的,經常去她公司的,或者就是她的員工,等天亮之後給她公司打個電話,就說李彤發高燒了,請假兩天,大家各安其職,有事找副總,重大事物先等著,另外的人請先離開吧,不過大家出去別亂說,李彤隻是喝醉酒吹了瘋發高燒糊塗了而已,劉媽,送客”我淡定的說道,猶如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
劉媽有些尷尬,但是她隻猶豫了一秒鍾就委婉的叫那些人離開了,那些人搞不懂我的身份,也不敢多做停留,很快就走了。
他們一走,我就盯著,客廳的一角,頓時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