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進行了加固處理,聲音是通過內置麥克風傳達的,通過廣播平賀唯心的語氣顯得很平靜,也很真誠。
“真實……什麼真實?”
支倉冬夜豈會相信他這番話,他冷冷一笑。
“被警察抓到的犯人也總是自己的過錯是別人造成的,你這不過是在推卸責任罷了。”
“不,我沒有謊。”
平賀唯心很平靜,語氣也很誠懇地回答。
“我是教祖沒錯,但是我隻負責指導教眾們關於教義上的問題,我自己私下裏有別的研究工作,並沒有時間處理教內事務,這才導致神慈恩啟教漸漸背離了我原先設立的理念……就這一點來,確實是我的責任,為此,我帶上了忠心於我、沒有背棄教義的幾位幹部來這裏承擔我對社會的責任,這也是我應盡的事務。”
“這就是你自首的理由,真是可笑……”
支倉冬夜壓根不相信這種推諉的言辭。
“殺人、勒索、監禁、洗腦,別這些你全都不知道。”
“我確實對此不知情,因為神慈恩啟會還有幕後之人,我這個教祖隻是個被抬上來坐上神轎的人,並沒有太大的實權,理所當然,一些核心的秘密自然不會告知我。”
平賀唯心苦笑道:“我沒有推卸我的罪行的意思,對教團的成員的罪孽毫不知情,不能代表我沒有罪,我是教團的組織者,所以,我也就相當於這些事件的主犯,我個人無意否認這一點。”
“幕後之人,是誰?”
支倉冬夜連忙追問。
聽到他的話,平賀唯心搖了搖頭,下巴向上示意,這時,他的視線移向審訊室的監控攝像頭。
“現在,我不能。至少不適合對你……這也為了避免把你卷入危險之中。”
他轉過頭來,繼續道:“我們還是談一談關於你哥哥的事情吧?就跟我之前聲明的一樣,教團因為某個原因,想要追查你哥哥手上的一件東西,應該是個硬盤或是資料什麼的,那些資料其實是我給他的,教團中有些人的目標是為了追回那東西,當然,他們也打定主意要是找不回來,就想辦法徹底埋葬它,隻是很可惜,你的那位兄長提前一步消失了。”
“而這,也導致那群人十分慌張,他們感到恐懼,因為那份硬盤涉及到了通過我的研究得出的一係列數據,還有不少敏感信息,為了追討回這些情報,他們應該有對你出過手。”
“你會對我產生誤解,應該在於這一點,實際上如果我知道支倉信秀有個弟弟,那這件事情我早就出麵阻止了,隻是很可惜,在我的記憶裏,他並沒有什麼親人。”
支倉冬夜有點聽不懂平賀唯心的這番話,厚厚的強化玻璃前,他冷冷地盯著平賀唯心,這個身材很瘦的男人神態很平靜,並沒有指導瘋狂宗教的宗教狂人,或是獨夫的氣場。
“我不想談這個。我來這裏見你,也隻是想問,我哥找你到底有什麼事?他後來的下落你是否知情?”
“哦!你是支倉信秀來訪的事嗎?”
平賀唯心兩眼放光,他露出一副回憶的表情。
“他是個很有趣的人,他來到我隱居的一個別墅,聲稱要拜訪我,我們聊了不少話題,記得一開始,我們聊了關於‘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