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獸潮的影響,這個地方的居民早已搬到了安全的地方。
拉車的馬有些老,又瘦。但是俗話說的老馬識途,正是如此,此刻這隻老馬就不緊不慢地帶動這輛馬車前行。
馬車外,一年輕男子盤坐期間,雙目微閉,一副睡著了的樣子。看著幕布的影子,馬車內應該還有一個人。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前行,中途沒有說上任何的一句話,直到太陽漸漸落去。
這時,年輕人醒了,馬車內的人開口道:“殿下,太陽快要下山了。”身音有些平淡,有些疲憊,卻又讓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是啊,老師,要做飯了。”那年輕人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的下了車。
夕陽的光輝映在他的臉龐,有些幹淨,又有些平靜,讓人如沐春風。總之,這年輕人長得非常的俊秀。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被映得發紅的,高高的草地,然後走向一條小溪旁。
那小溪旁還有農戶落下的一柄殘破的魚叉,年輕男子拿了起來,然後隨手往水裏一插,一條肥大的草魚便是被插起來。
然後男子從懷中取出一柄小刀,用來處理這條草魚。
處理完後,男子便是隨手抓了一些幹草,然後再找些樹枝,再從懷裏取出兩塊打火石,點燃幹草,然後插著魚烤了起來。
將近一柱香的時間後,草魚的香味漸漸傳了出來,隻不過要淡一些,因為男子沒有放調料。
那馬車內的男子,在這個時候走了下來。
此人一身淡紫色長衫,手捧一卷經文,似有些不舍地將其踹入懷中,然後看著眼前逐漸變得酥脆的草魚,木訥的眼神似乎才有了一絲神采。
他的大部分頭發都是黑色的,除了雙鬢間各有一束顯眼的白發。他的臉上沒有胡子,但是有一層青色的胡渣。他的眼神很平淡,當是卻又有些明亮,讓人深陷其中。
這個有些滄桑感的男子,正是蠻族人人崇敬的存在,司馬修。
而那年輕男子,正是司馬修唯一的弟子,當今蠻族皇室的狼殿下,屠河。
司馬修從屠河手中接過半條草魚,然後在夕陽的陪伴下,開始今夜的晚餐。
沒有任何調味料的草魚,兩人竟是吃得津津有味。不多時,兩人便是解決了這一條將近有兩斤重的草魚。
聽著遠處傳來的轟鳴聲,司馬修笑了笑,說道:“小家夥還是用了那東西。”
屠河也是淡淡的笑笑,他說道:“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所要達到的結果。”
司馬修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將要暗下去的夜色,然後再看一眼同樣暗下去的草地,走上馬車,繼續掏出懷中那一卷經書,然後喃喃道:“被這麼多高手簇擁,還真是不習慣啊。”
“殿下,該走了。”聲音從馬車上傳出來,屠河忙應聲是,然後將殘渣清理幹淨,三步兩步就再一次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隨著馬車緩緩移動,馬車後的草叢,似乎跟著微風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