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李傲如何回去稀罕他的魔靈草。
幾公裏之外,蓬海市中心醫院重症監護室,一名少婦站於床頭,肩頭顫抖,淚流滿麵。
旁邊中年男子伸手攬住少婦的肩頭,少婦終於哭出了聲音。
中年男子輕言軟語安慰懷中的少婦,看著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人,也是痛哭流涕。
床上的,正是重傷的錢俊瑋。
錢父安慰了妻子,走出病房,通紅的雙目發出怨毒的凶光。
“陳大師,犬子的事兒您怎麼看?”他壓抑著怒火,發出詢問。
被稱作陳大師的人手拄著一根鐵杖,一直在走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聞言微微睜開眼睛。
“錢公子之事,大有蹊蹺,我去局子裏見到了那個孫濤和他的同夥,我可以肯定的說,那孫濤被施了巫法,他堅持說是錢公子吩咐他去射殺自己,這件事不合邏輯,而且老夫在他們的身上聞到了邪術的味道,可惜的是老夫無法解得了那孫濤身上的巫法,那施巫之人功力怕是在我之上。”
錢俊瑋的父親叫錢德厚,是嶺南藥商聯盟的副主席,自家經營的“德厚連鎖大藥房”遍布蓬海市各大社區街道,是蓬海市名副其實的藥商大佬。
不過此時,他卻是一個一心想要為兒子報仇的憤怒父親。
聽了陳大師的話,錢德厚胸膛起伏著,“大師,那孫濤早年家貧,其時其母親病重住院,需要一大筆錢進行手術,他跪於我家門前,希望我能施以援手,我念他是一個孝子,伸手幫了他一把,從那時起,他便總嚷嚷著欠了我錢家一條命,隨時都願意為我錢家赴死。
當時我不以為意,心中還常感念此人重情重義,隻是萬沒想到,此人竟會做出這等事情,竟然對犬子下此重手,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陳大師抬眼看了憤怒不已的錢德厚一眼,“錢總,我覺得還是不要武斷的好,現在也萬不可對那孫濤動手,錢公子吉人天相,自會平安,一切等錢公子醒來,稍問便知,到時候冤有頭債有主,再定不遲。”
錢德厚雖有不甘,但是不知怎的,麵對這個陳大師,竟是不敢發怒,強自平複了情緒,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師,不知犬子可還有救?”
他問的不是兒子能不能活下來,那不是問題,醫院已經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不會死,但會癱。
他問的自然是指這個問題,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一生在輪椅中度過。
“很難說,我的道行自然是不夠的,但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學究天人,術法高深,若是能求得他老人家幫忙,也許錢公子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隻是,師父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能不能遇到他老人家,那就看錢公子的造化了。
況且……”
說到這裏,陳大師停住了。
錢德厚焦急道:“況且什麼?大師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
陳大師微微笑道:“錢總,錢公子雖傷及經絡,但是本門有一秘法,若修煉之,定可讓錢公子的傷勢自愈。”
錢德厚愣住了,他明白了陳大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