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著夜雲峰先開口,太後就繼續說著了:“若是沒有證據的話,太子你可就是在汙蔑哀家了,我可是你的皇祖母。”
最後的那一句話,幾乎是太後在朝臣麵前賣慘的。
她如今身為皇朝的皇太後,竟是被自己的孫子誣陷,傳出去,那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夜雲峰泛著輕淺的弧度,卻是已經不疾不餘了:“皇祖母,事情總是有人看到才會如此說的,既然皇祖母覺得自己沒有做的話。”
太後暗暗地冷嗤一笑,說到底,她還是和夜雲峰不是那麼親。
否則,有那個孫兒會咬著自己的祖母不放的。
那麼想著之後,太後的笑意就淺淺都勾勒著:“說到底,太子還是麼沒有任何證據嗎?”
昵視著夜雲峰那麼半響的時間,見著他麵容依舊不改,還有些說不出言語的模樣,她幾乎就更加地篤定了,這就是為了誣陷她才那麼說的。
輕輕地眯著眼,太後就沒有片刻的溫情:“諸位大臣也看到了,太子是沒有任何證據的。”
一番遊說著之後,太後就繼續賣著慘慘的模樣,像極了夜雲峰欺負她一個孤家寡人的。
“哀家也知道,太子你是獨攬著皇朝的大權,可皇朝的朝局畢竟還未穩定,哀家那麼做也是為了你好。”
太後麵上是那麼說著的,但是隻有夜雲峰知道,太後那不過就是虛偽的關懷。
夜雲峰靜靜地等待著,沉吟著之間緩緩地看著她:“這麼說的話,皇祖母是真的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了?”
“自然。”
隨著太後如此篤定的聲音落下,夜擎宇的嗓音就沉沉地擁擠著進來,伴隨著點點的寒冷氣息:“是嗎?我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皇祖母說的那般。”
聞言,朝上大臣的目光齊齊地看著正走進來的擎王,滿是冷厲的臉龐,也是輕易招惹不得的。
太後滿是戒備的視線,輕輕地昵著霧色沉沉:“宇兒?”
太後倒是想直接喊出夜擎宇的名字,可是想著還在朝臣在,她就得再裝著。
看著他一會,也學著和夜雲峰說話的姿態,輕聲地說著:“宇兒,你也是要和太子一樣誣陷皇祖母嗎?”
太後的話像極了她是最為疼愛夜擎宇的,要是夜擎宇也在這個時候倒戈相向的話,那就是不孝。
而實際上,明眼的人也是知道的,擎王和太後可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尤其是宮裏幾次的宴會上,太後可是沒少針對擎王妃的,擎王可是將擎王妃捧在手心的,太後算是得罪過了。
夜擎宇的嗓音沙啞中透著淡淡的氣息,略顯著醞釀的神情:“皇祖母這話就嚴重了,我和皇兄也不過是知道了一個真相,特意趁著這個時候和皇祖母探討探討罷了。”
那兩個‘特意’‘探討’的字眼尤為刺眼,似乎就是故意在這種場合等著太後的。
若是太後能夠安分著,不貪圖皇朝的地位的話,興許也就不會有如此焦灼著場麵了。
身為朝臣,這個還是涉及著先皇的死,是皇室的私密,他們也是生怕知道得太多了,對日後的前程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