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該有多疼?
小禽獸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卻是從這句話裏get到了如何讓人心疼他。
岑一心可沒想到自己說出的話成了某隻給自己下的套。
當然,此時還是個小公主的岑一心,可不會想到,自己這一輩子都會被某人套牢。
小禽獸回家之後,一聲不吭,王丹妮粗心大意,隻以為兒子是受了驚嚇。
問他去不去醫院得到否定回答之後,就沒再管他了。
結果便是,小禽獸將一周一節的跆拳道課改為了兩節。
岑一心隨著媽媽回家的路上,岑染照常關心女兒。
“一心,你今天把人家孩子踹進小溪裏,有想過後果嗎?”
“我有分寸的,媽咪。”
她並沒有想要那個孩子的命,隻是小懲大誡。
爹地說,像這種熊孩子,父母如果不教育的話,在外麵就會被社會教育。
嗯,她隻是行使了一個社會公民的基本義務。
她隻把人摁水裏嗆了幾口水,最多讓他心裏產生一點恐懼,而給自己長點記性。
其實,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的。
不過,她怕解釋了反而惹媽媽不高興,索性閉上了嘴。
“那小男孩既然是故意把小禽獸推下去的,那確實也應該受到懲罰。”女兒不是個隨便就會跟人動手的性子。
岑染作為母親,自然了解這一點。
隻是女兒這性子,未免也太不拿自己當女孩兒了。
她為好友出頭的方式都好特別,把人家孩子摁水裏,還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啊。
“媽咪並不覺得我做錯嗎?”
岑一心驚訝地抬起頭,在她的印象裏,媽咪一直是心善,柔軟的女子。
她以為,自己的做法,會讓媽咪不高興。
“傻丫頭,你以為媽咪是那種別人欺負到頭上都不還手的人嗎?”
“一心,永遠不要被一個人的外表所蒙蔽。更不要被一個人所表現出來的善惡欺騙。”
岑染摸了摸女兒的頭,柔聲道:“別人讓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看一個人,最主要的是看他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外表再有欺騙性,但他的眼睛騙不了人。”
“你要學會觀察。”
“而你自己,嗯,其實媽咪一點也不擔心你情緒外露,喜形於色。因為,這一點你和你爹地很像。”根本就沒什麼表情。
她曾經好幾次聽見兒子抱怨小女兒,說她對他這個哥哥一點也不親近,連個笑臉都不給。
岑染就好想給兒子說:你就知足吧,一心對我們也始終淡淡的,都隨了你爹。
為此,她還不止一次地嗔怪權厲,怪他給女兒沒做好胎教,整天板著個臉。
後來又在女兒才幾個月大的時候就帶她去公司,抱著小公主給員工們開會。
難以想象,明明那麼冷酷嚴肅的男人,一邊抱娃喂奶,一邊聽高層們彙報時的模樣。
反正,聽那些公司的人說,老板抱著小公主,父女倆一個表情,酷得慘不忍睹。
“謝謝媽咪。”
岑一心小朋友是真的比一般小孩要早熟,她知道媽咪這是在言傳身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