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娘,洗澡水來了,要不要我幫忙?”
“哦,不用,不用。”她坐在凳子上自己擦身不費勁的,見她推辭羅蔓蔓也不強求,又去廚房到了一桶熱水兌好冷水提到蕭亦明屋裏。
蕭亦明此刻坐在坑前,看她來來回回的倒水忙碌,之前都是他給媳婦到洗澡水,現在反回來了,“媳婦,辛苦了。”
今天蕭亦明都說了三遍辛苦了,聽得羅蔓蔓有些膩:“好了別說客套話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誰知蕭亦明還真不客氣了,腿腳不方便隻能坐在坑前,任由著羅蔓蔓將布巾擰幹遞給他擦背:“媳婦幫我洗。”
“你自己洗,我還有客人要招待。”
“什麼客人?”
“那個錢金桂來屋裏了,我和他說些事。”
“他怎麼來咱們村了?”
“你忘了,錢金桂今天是陪杜鵑回娘家的,女婿回門嶽父家不是很正常嗎?”
羅蔓蔓這一說完,蕭亦明的臉色有些黑,“這屋裏黑乎乎的,孤男寡女的,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呢?”一股酸味蔓延開來。
“瞧你這吃味的樣,什麼孤男寡女,家裏不是還有你和蕭大娘在嗎?在說我的為人你還不放心嗎?你可以聽牆角的,好了,乖了,自己洗了,我先出去了。”
羅蔓蔓安頓好了蕭亦明,點了兩盞油燈到了大廳,給錢公子到了杯茶水:“說吧,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的?”
錢金桂嗬嗬笑道,找了個凳子坐下,很是自來熟:“咱們這叫秉燭夜談,還挺有氣氛的。”
“錢公子,你該不是想和我說配方的事吧,對了你買了配方也有兩個月了,怎麼樣?效果如何?”
說起這個錢金桂的眼睛就晶晶亮:“效果很轟動,供不應求,我已經安排人手去大量種植了黃瓜和番茄。
這是我錢金桂第一次做這些姑娘家的用品,賺了這麼大筆,還有些做夢似的,蔓蔓,你還真是我的搖錢樹。
後來,我聽說你離開了蕭家,就派人去找你了,結果剛有你的音訊,莫府的人就說你已經回到了蕭家。”
她今天才來蕭家,錢金桂就來了,這話說的……貌似陪杜鵑回門似乎別有用意。
錢金桂說話時,老有意無意的看著羅蔓蔓,那眼神似乎有別樣味道。
羅蔓蔓有些別扭,錢金桂都娶了村花做媳婦,應該不會有其他想法的。
事實她的想法是錯的,他還真有這個想法,隻不過這層窗戶紙還沒有被捅破,他不敢有逾越的行為。
今天他明裏暗裏打聽了一些關於羅蔓蔓的事情。
讓他驚訝的是羅蔓蔓竟然還是清白之身,而蕭亦明又不能人道,這是不是代表他有機會了。
在娶杜鵑這個事情上,他有些後悔,他一向聽從父母的安排,他們說找個有些家底的莊稼人靠譜安分,會過日子。
於是他就聽從父母安排了,他活了二十年也不知感情為何物,父母說訂親就訂親。
父母說選好日子,他就照做,因為這個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很正常嗎?
可自從那次在集市上偶然見過羅蔓蔓,那時候的小黑妞又黑又瘦。
但是那種自信揚在臉上,說話眉飛色舞,直接將她臉上唯一的亮點,那雙水靈的眼睛給展現出來。
那時候的心是悸動,後來看到羅蔓蔓變白了之後,才發覺她是個清秀美人。
一白遮三醜,一黑毀所有,這不是沒有道理。
經常在商途上打滾的他什麼美人沒見過,卻唯獨將這款小家碧玉清秀的臉蛋裝進心裏。
其實杜鵑比羅蔓蔓好看太多,但為何就是讓他提不起興致,唉……
“效果好就行,我怕生意好做,很多同行會眼紅,到時候類似的東西太多,你就賺不到錢了。”
“你說的對,還真有人也做起這個,而且鋪位就開在我鋪位的斜對麵,我這不有些著急了,想問問你有其他法子不?”錢金桂神情焦慮。
“你斜對麵那家店鋪叫什麼名字?”
“叫祥珍珠,那東家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做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已經二十多年了,是石龍鎮有名的老字號。
這不上個月,他家一推出美白泥,錢家的生意下滑不少。”
對於這類模仿生意的同行,錢金桂不是不頭疼。
“祥珍珠?這名字好眼熟?”羅蔓蔓眼珠子轉動了下,拍了腦門猛地想起:“他的總店是不是在石龍古橋邊上的。”
“沒錯,就是他家。”
“行啊,我知道了,你等我下?”
這個祥珍珠的老板有點意思啊,有眼不識金鑲玉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