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了,亦明,新屋喬遷之喜,你這新房子設計可真好看。”一婆子誇道。

“是啊,亦明,你今個可真俊,精氣神真好。”蘇大姐這麼一說話,就有不少的姑娘紅著臉往蕭亦明處望了望,可不就是英俊?

一身褐色的衣服襯托著他健碩的身軀,小麥色的膚色一臉的剛毅,臉部輪廓分明。

如果不是臉上那抹憨笑惹人注意,換成一身錦衣華服的話,必定是個俊俏的公子哥。

“大夥,過獎了,這邊請。”今天這些話,蕭亦明聽的不膩,嘴角的笑容止不住,招呼大夥入座,就聽見外麵傳來叫罵聲。

人群中硬要擠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蕭家特意忽略的秋家,秋大娘這會拉著杜鵑的手死命的往裏擠。

“讓開,都別擋著我老婆子,我要找蕭亦明,憑什麼就忽略我們秋家,難道我們秋家不是村裏人嗎?”

秋大娘拉著秋菊,就如一隻螃蟹直接橫了進來,她家裏的那個死老頭子,臉皮薄的很。

說什麼蕭家人不請咱們,咱們還眼巴巴的貼上去,這不是自個打臉嗎?

她可不管這麼多,這村裏的風俗已經延續了幾百年,憑什麼到了蕭家這裏就要破例?

圍觀的村民看到這一對極品母女,一個個眼露嘲諷,“原來蕭家沒請秋家來吃酒啊?”

“是啊,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怪不得沒看到秋大娘的影子,我就說嘛,她那個跳蚤要是來了,早跳起來了。”有村民看不過眼插話。

“你有種再說一遍,你說誰是跳蚤?”秋大娘眉毛挑的老高,扯著嗓子喊。

村長這會正和蕭亦明說話,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的眉頭緊縮,這個秋大娘,還真是個傷腦筋的潑婦。

“秋大娘,你怎麼來了,我不記得我們蕭家有請你來。”蕭亦明踏步而來,看著她那張褶子臉嘲諷道。

“那個,嗬嗬,你家不是今天擺酒席嘛,你那麼忙,也不可能叫到每一個人,這不我就來了。”秋大娘皮笑肉不笑,臉皮厚的跟城牆似的。

“秋大娘,你是不是記性不好,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嗎,我們蕭家早就和你們秋家老死不相往來了……”蕭亦明冷笑。

“那個,娘,咱們還是回去吧。”一旁的秋菊扯了扯秋大娘的衣角,尷尬的小聲道。

“你閉嘴。”嗬斥完女兒後,秋大娘一張老臉變得鐵青,“我就來了,怎麼樣,都是一個村的,你有必要做的這麼絕嗎?”

“嘖嘖嘖,這死婆子真是會顛倒是非黑白。”

“是啊,太不要臉了。”

外麵鬧這麼大動靜,羅蔓蔓自然出來了,看到秋大娘在場,也能猜出來龍去脈,拉了拉正處在暴怒邊緣的蕭亦明:

“算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就算一個乞丐來咱們家乞討,咱們也該給幾口飯吃,更何況是一個村裏的呢?”

羅蔓蔓講這句話時,麵帶微笑:“大夥說是不是?”

“是。”村民哄笑道,蕭家媳婦這招指桑罵隗真是厲害。

換成別人聽了這話,肯定氣憤的甩頭而去了,偏偏秋大娘就是沒這覺悟,拉過秋菊的手大搖大擺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這些難聽的話算什麼,蹭吃蹭喝才是要緊的,今天一天要好好吃窮蕭家,吃個夠本,讓你們嘚瑟。

村民都投來厭惡之色,除了劉婆主動和她拚桌,還真沒村民願意和秋大娘一桌。

秋大娘樂的愜意,最好她一人一桌吃的才過癮。

羅蔓蔓也懶得理會她,回灶房繼續忙活去了,但她沒料到秋大娘這會也悄悄的跟了過來,到了廚房,看大夥忙的熱火朝天的,看到三姑她眼睛更是一亮。

三姑,劉婆,秋大娘,以前可是村子裏的三張快嘴,算是同流合汙的,但現在三姑跳出來,抱羅蔓蔓的大腿,撈了一些好處,讓秋大娘的心裏癢癢的。

“呀,三姑啊,你好忙啊,我來幫你打下手吧。”當著羅蔓蔓的麵,秋大娘親昵的挽著三姑的胳膊,討好道。

“你這樣拉著我的胳膊,我還怎麼做事啊?”三姑冷著臉,她現在可是洗白了,不想再和她有瓜葛。

“三姑,別這樣嘛,我是好心好意的來幫忙的。”

三姑瞄了她一眼,穿著花裏花哨,這件衣服很少看蕭大娘穿,但看著挺新的,估計是把壓箱底的新衣服拿出來顯擺了,就穿成這樣,哪裏像幹活的樣。

“走走走,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三姑直接拽著她的胳膊往外扯,剛剛炒了菜,手都沒洗,這會就見秋大娘的衣袖上都有油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