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唐小天繼續為春曉去毒。
女人的身上依然是熱氣蒸騰,大汗淋漓。
汗水從女人的額頭上,胸口上,肚肚上,還有兩腿跟後背的毛孔裏冒出來,漸漸形成一粒粒水珠,水珠又彙合成一條條小溪,成串地往下滴。
汗珠滴過女人潤紅的麵頰,流過鼓鼓的白房子,滴滴答答掉在床上的被褥上。
唐小天的手掌上也淨是汗珠子,他麵朝的正是春曉的後背。
春曉本來就白,小蠻腰也細,再加上最近犯病,苗條無比,後背上的肌膚又白又細。好像水段子那樣光滑。弄得唐小天心慌意亂。
他不知道手掌上的汗水是女人身上冒出來的,還是自己的。
毒素不但從毛孔裏跟隨汗水一起揮發,大部分都被唐小天用內力推到了肺部。
肺部的餘毒越積越多,越積愈多,春曉按耐不住,嘴巴一張,一口鮮血狂吐而出。
唐小天知道,所有的毒素都被排出了體外,這才鬆口氣擦擦汗水,把女人的身體平放在床上。
他第一個要做的就是下床,穿好了鞋子,然後抬手一揮,右手從女人的頭部滑到了腳底。春曉身上的銀針就一根也不見了,全部到了唐小天的手裏。
將所有的銀針裝進皮囊,唐小天拉過一條被子,把春曉裹得嚴嚴實實。
春曉已經蘇醒,問道:“小天,我沒事了吧?肚肚裏的孩子也沒事了吧?”
唐小天一笑:“當然沒事了,你的毒已經全部被我清理了出來,回家洗個澡就沒事了,當然,你也可以在這兒洗。”
春曉說:“那……謝謝你了。我的身材……好不好?”
唐小天一愣,說:“差不多了,一般一般港姐第三。”
“噗嗤!”春曉笑了,問道:“到底美不美啊?”
唐小天說:“看跟誰比了,比你妹妹芳芳,還差了點。”
春曉的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撇撇嘴有點想哭。
“小天。”
唐小天一邊用酒精藥棉為銀針消毒,一邊答應:“恩……”
“我還有一件事求你。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
春曉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算我的親人,我把你當弟弟,姐姐現在有事求你,你好人做到底,請不要拒絕。”
唐小天道:“你到是說啊,到底啥事?是不是我看了你的身體,你要以身相許?對不起,辦不到!我對你沒興趣!”
春曉說:“不是這個,我想請你幫我跟豬頭……求情,希望豬頭可以接納我,因為我已經無路可走了,你知道的,我的肚肚裏有了豬頭的孩子。”
唐小天呆住了,沒好意思做聲。
心說:扯毛!讓我幫你跟豬頭求情,豬頭不一巴掌將老子拍扁才怪?
現在的豬頭對春曉已經沒有愛了,全都是恨,簡直恨之入骨。
任何一個女人,給老公戴上一頂綠帽子,這女人都會成為男人的死敵,從前的感情也會付水東流。
唐小天道:“別,我不去,我又不是他爹,豬頭幹嘛聽我的?”
春曉說:“我知道豬頭聽你的,你的話豬頭向來是言聽計從,求求你了,跟豬頭說一下,我肚肚裏的孩子……真的是他的。我不想孩子生下來沒爹。”
唐小天咕嘟一聲,你早幹嘛去了?跟朱懷春在一塊舒服的時候,就沒想到豬頭是孩子的爹?
這孩子或許是豬頭的,或許是朱懷春的,可即便真是豬頭的,豬頭也不會認賬。
唐小天說:“春曉,我就悶得慌,豬頭哪兒不好?你們倆本來好好的,都要結婚了,你卻一腦袋紮朱懷春的懷裏去了。你讓豬頭怎麼想?
我不會幫你這個忙,你這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人,總要為自己的後果付出代價。”
春曉一聽竟然哭了,抽泣不已:“小天,你不知道,我有苦衷的,朱懷春騙了我。”
唐小天說:“你的滄桑史跟我沒關,我也不想聽,有本事跟豬頭解釋去吧,他肯不肯接納你,那是他的事兒。”
唐小天說完,將皮囊揣進懷裏就要離開,可春曉卻一下子叫住了他:“小天你別走!”
唐小天停住了腳步,問:“幹嘛?”
“我真的有苦衷,我要傾訴,你難道就不能聽聽?”
唐小天說:“不想,我說了跟我無關,豬頭就在外麵,有話你就跟他說。”
“啊?豬頭在外麵?”
“是啊,來了好一會兒了。”
“他啥時候來的?”
唐小天說:“在你脫衣服以前……豬頭,芳芳,你們倆在外麵偷窺了那麼久,還不進來?!!”
唐小天這麼一喝,外麵的芳芳跟豬頭一起打了個哆嗦。
唐小天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為春曉療傷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芳芳跟豬頭在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