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隻低低一笑,眉宇間的柔情早已不在,說道:“若不是太後召喚,芙蓉帳暖,春宵苦短,本王也舍不得。”
祁子修見他滿臉春風得意,一時竟摸不清真實的心意。
子夜一直不曾表現出對初九的感情,婚前隻是不排斥她,但是男女之情似乎是沒有的。
可是如今看來又似乎有感情,真真假假讓人摸不清他的意思。
此事與太後無關,為何又會提及太後?
“三弟能放下過往,朕也十分開心,母後潛心研究佛理,三弟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好。”
一想到自己這一個親生兒子,平日裏也難以見到太後,太後卻三番四次點名要見恭王,祁子修心中便難受得緊。
初九笑道:“皇兄說笑了,母後的命令誰敢不從?”
初九開口,祁子修也不再堅持。
“恭王妃說的極是,如此,朕也一同前往給母後請安。”
如果他不跟著的話,太後身邊還有一個愛慕子夜的公主,就怕他們把太後拉攏過去。
子夜與初九對視一眼,這麼多人都在,太後應該不會太過為難。
元帝遣人報信,便帶著憐妃與初九他們一同前往。
“朕聽說昨夜恭王府出事了?”行至一半,祁子修突然問道。
“不過是幾個小毛賊罷了。”子夜滿不在乎地說。
憐妃笑道:“恭王府戒備森嚴,幾個小毛賊也敢作亂,害得皇上擔心了許久,該殺。”
元帝斜睨了憐妃一眼,隻想她也是為了自己,這才出口。
隻是太過愚蠢,恭王府豈是幾個小毛賊能闖。
恭王顯然沒有說真話。
“愛妃說的極是,早不招賊,晚不招賊,這偏偏是這時候遭了賊,誰不知道若歌郡主與恭王乃是奉旨成婚,這分明在藐視朕。”
祁子修倒是順著憐妃的話說下去。
“三弟可抓到了毛賊?若是找到了,交予朕,朕來處置,也讓朕看看哪來的毛賊如此猖狂。”
祁子修最在乎的就是帝皇權勢,如今有人如此蔑視,心中自然不快。
隻是,真真假假,如何辨別得了?
“隻可惜那些毛賊早有準備,先下了藥,守衛虛弱,並無所獲。”初九淡淡的說。
“真是可恨,朕這就派禦林軍在恭王府外麵守護,決不能再讓人得逞。”祁子修趁機說道。
這……
子夜自是不肯,若是真讓禦林軍將恭王府包圍起來,那還不是完全受控於元帝?
初九心想,這莫不是元帝真實的目的?
“皇上好意臣弟心領了,區區毛賊,太過大材小用,待臣弟回府,好生安排,如何?”子夜微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操心了,若是有難處,告與朕,朕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元帝也不堅持,似乎隻是不經意一提。
說話間,已經到了太後寢殿外麵,元帝遣了公公稟報,等候了好些時候,這才得以批準入內。
進了寢殿之後,隻見太後手中拿著佛珠,正在念念有詞,看到他們進來,隨手將佛珠放在桌上。
初九見了,心中不由的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