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宋涼回到家的時候,江家已經用過晚餐了。
江煜辰坐在沙發上打電話,宋涼進來的時候電話正好講完。他收起電話,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大包小包上。冷冷的拎起一側嘴角:“你花起錢來還真是大刀闊斧,是打算不虛此行嗎?”
宋涼聽出他話裏的諷刺,在江煜辰的眼裏她就像個江湖騙子,比那些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們還不如。她來江家的目的就是為了狠狠的撈一筆,這樣才不枉為一個騙子。
這個時候她要是不嗆江煜辰兩句,實在對不起他。
宋涼將手裏的袋子放到沙發上,她的聲音夾在嘩啦啦的響動裏:“我能花錢也能賺錢,如果沒有我,及我手下的那些將士,中瑞每年生產的那幾千億噸的紙不是你坐在辦公室裏動動嘴皮子就能賣出去的。我穿得好,裝綴的是整個中瑞的門麵,倒是你請那些花裏胡哨的女人吃飯的錢才是喂了狗。與其在這裏諷刺我,不如好好反醒自己。”
江煜辰臉上的笑容反倒放大了:“宋涼,我最佩服你這種明明作惡多端,卻又強詞奪理的精神。我告訴你,不管你給自己的身上臉上貼多少層金子,都別想從雞窩裏飛出來,因為你壓根不是鳳凰。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夢做做也該醒了,別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臉上的笑意映著廳內明亮的燈光,堪稱流光溢彩。這個男人臉上的線條精致得簡直無可挑剔。隻是那眉眼間的陰沉與狠戾就像一把刀子似的直插宋涼的心口。
宋涼從不懷疑江煜辰的手段與殘暴,他之所以還肯耐著性子與她周旋,就是想看清她的來路或者目的。等到他耐心盡了,誰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置她。
宋涼神色一恍,尖銳的指甲慢慢摳進掌心裏。她想說:“江煜辰,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想一想,又實在怨不得他。宋涼微微斂神,恢複一貫的從容:“大約紅塵多少夢?誰知道一覺醒來會不會又是一覺呢。江總,臨死之前請容我說句公道話,我和林夢潔是各憑本事吃飯,你最好不要袒護她。”
江煜辰不屑:“我要是袒護她呢?”
宋涼收起沙發上的袋子,準備提著上樓去。
“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沒辦法了。江湖險惡,誰也不能保證你的心上人是否可以永遠花開錦繡。”
說完她提著東西離開,走到樓梯口又好興致的叫家裏的阿姨給她煮粥喝。
第二天傍晚,宋涼帶著秘書直接飛往海明市。
沒了宋涼的張店城,連晚霞都變得格外的絢麗多彩,從辦公室的窗子前望出去,如火如荼的燒紅了半麵天。
江煜辰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拿上外套出門。
齊天佑已經包好了場子,約了晚上一起吃飯打牌。
等江煜辰和朱曉露過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
據吃飯還有一段時間,齊天佑提議先撐起桌子打幾局。
林夢潔也是下班後和朋友過來吃飯,聽說江煜辰他們也在這裏,所以,刻意進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