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靜想說給誰聽,想怎麼說,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宋涼知道,不是她可以輕易替她說出來的。

看出齊天佑的好奇,她隻說:“曆經得多了,人也會越來越勇敢。譚文靜是個很難得的好女人。”

齊天佑坐了一會兒說:“我上去看看她醒了沒有。”

宋涼“嗯”了聲,想到什麼說:“天佑,你先看一下她,我回公司一趟。”

今天沒有穿正裝,還是半夜出來時隨手撈起的那件風衣外套。

裏麵很舒適寬鬆的休閑套裝,宋涼沒有心情回家再換。來公司後直接搭電梯去了江煜辰的辦公室。

江煜辰抬眸看了她一眼:“就這個鬼樣子直接過來了?”

妝沒化,衣服也沒換,甚至連高跟鞋也沒有穿。

宋涼將風衣腰上的帶子係緊,寬鬆的褲腿露在外麵,披散的長發,其實別有一番風情。

江煜辰一邊詆毀她,一邊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宋涼根本不理會這些,她走到江煜辰的辦公桌前,端起他喝剩到一半的咖啡就喝。

到現在沒吃東西,水也沒喝上一口。

不等江煜辰阻止她,半杯咖啡已經被她喝下腹。

江煜辰眯著眼說:“涼透了還喝?”他又讓秘書衝一杯送進來。

宋涼問他:“如果查到凶手了,警方會怎麼處置?”

江煜辰靠到椅背上:“肯定是以縱火罪處置提起公/訴。”

“會判死刑嗎?”

“除了財產損失重大,和譚文靜重傷之外,沒有其他人員傷亡,肯定罪不致死。”江煜辰想了下,又說:“如果對方在民事賠償上力度夠大的話,刑事方麵肯定還人減輕處罰。”

宋涼一張臉冷到極至,眼睛裏的色澤竟有些駭人。

江煜辰盯著她的眼睛,除了濃重的紅血絲,還有一種棱角分明的狠意,是江煜辰以前沒有看到過的。

宋涼抱著手臂轉身走前窗前:“也就是說,如果對方勢力夠大,又是地地道道的張店城的人的話,私下裏運作一下,受到處罰會更輕?”

江煜辰位置可否,有些事情的潛/規/則他們心知肚名。

宋涼望著金光閃爍的窗外,沒再說話。

直到秘書將咖啡送進來,才打破了一室的靜默。

等到放下杯子出去後,江煜辰走過來,從身後環抱住她。

他的聲音低沉:“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了戾氣。”

而且是很重的戾氣。

宋涼聲音清冷:“那是因為張店城的人不義在先,他們從來沒有善待過我們。”

江煜辰輕輕磨/蹭她的脖頸:“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從哪裏來的?那裏的人會不會不義?”

宋涼說:“那裏的人義不義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就是那裏的道義。”

原來他們就是那裏的一片天。

江煜辰就料定這些人不簡單,聽她的語氣果然是。那種肅殺的傲氣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與她骨子中的驕傲隱隱重合。

他輕笑一聲,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解決?”

宋涼說:“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哪種最讓我舒心,就用哪種。”

江煜辰放開她。

問她:“吃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