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金鎮在神風帝國帝都玉陽城一百多裏外,周圍盡是礦山,以三種金光閃閃的晶石最為常見,因此得名。
“飛少,我們閃金鎮雖然隻是一座小鎮,但是頗為繁華,尋常城池也未必比我們強多少。武館酒樓,商行客棧林立,甚至一些青樓紅館也不罕見……”
走在閃金鎮街頭,韓鑄似乎一臉自豪的神情,說到這裏的時候,胖乎乎的小眼睛眯了起來,顯然是心馳神往,一臉猥瑣的神情。
“哼!你家業不保,居然還想這種事情!”
葉飛冷哼一聲,言語內微微有些冷意,嚇得韓鑄麵色一僵,連忙打住,轉口說起了風土人情來。
韓鑄其貌不揚,不過說起話來卻是非常老練,顯然這半年沒有白混,聽得葉飛微微點頭,心想這小子日後在商道上能有一番出路。
二人走得累了,尋了間酒樓,正準備進去,卻是被人攔住了去路。
“呦嗬!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隻喪家之犬!”一個酒糟鼻的青年攔住了葉飛二人,對著韓鑄如此言道。
韓鑄一見到此人,麵色一變,隱然有一絲害怕,但是看到葉飛,卻是來了精神,鎮定道:“韓九齡,好狗不擋道,趕快讓開!”
韓九齡一聽這話,勃然大怒道:“哼!給臉不要臉,今日我就清理門戶。”
話音還未落下,韓九齡陡然一個跨步,一拳朝著韓鑄胸膛搗去,虎虎生風,勁風激蕩。
“敢欺負我兄弟,找死!”
葉飛一聲低喝,大手一揮,輕飄飄地朝著韓九齡揮出一掌。
看起來沒多少氣力,但是霎時間卻是卷起一股旋風,飛沙走石,迷人眼目。
“哢擦!”一聲脆響,韓鑄還未反應過來,正下意識地準備閃避,甚至麵容上的慌亂才剛剛浮起,卻見得韓九齡好似撞到了一堵牆,朝著酒樓內跌落而去。
“啊——”
殺豬般的喊叫聲驚醒了韓鑄,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呆立當場。
“進去吧!傻站著幹什麼!”葉飛淡淡地說了一句,旋即朝著酒樓內走去。
韓九齡的喊叫聲還未衰竭,酒樓內一大群人圍聚過來,見得對方胳膊肘齊根而斷,白森森的臂骨露了出來。一個個倒吸了口涼氣,不禁多看了葉飛幾眼。
“小鑄子,你朋友出手怎麼這麼狠?怎麼說九齡也是你堂兄,你這樣鬧得不可開交,不是讓整個鎮上的人笑話!”
酒館老板走了過來,對著韓鑄直接斥責道,望向葉飛的眼神也頗為不善。
“哼!王大叔,你怎麼說話的。韓九齡沒當我是他堂弟,我憑什麼認他做堂兄?他們一家子是怎麼欺侮我的,全鎮人都知道,你休要廢話!”
韓鑄伶牙俐齒,說起話來有板有眼,別有鋒芒。
四周人要麼虎視眈眈,要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不由得讓葉飛一陣心煩。他猛然一揮手,“啪”地一聲,赫然將一張方桌震碎。
“老板,怎麼嘰嘰喳喳的,把這廢物拖出去!”
葉飛一聲暴喝,橫眉冷視四周,一股氣勢陡然勃發,四周人立時噤若寒蟬。
那老板原本還想說幾句,可是看到一地的碎木條,卻是閉起了嘴巴,連忙派小二招呼起來。
“飛少,你剛才是不是太狠了。韓九齡可是高級術煉學徒,要是惹來符修公會的那些人,恐怕……”
二人落座之後,韓鑄卻是沒了剛才的樣子,一臉緊張的神情。
“狠?你被人逼得無家可歸,算不算狠?有沒有恨?”
葉飛眯著眼睛,目光一寒道。
韓鑄微微一怔,隻覺得好似一根銳利的釘子紮進自己心裏,一股怨氣怒氣陡然勃發,肥嘟嘟的臉上卻是一下子猙獰起來。
“區區一條胳膊,不足他們對我犯下事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我要不是武道低微,定然要將他們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葉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別人打我一拳,我必十倍還之。”
他二人說到這,並未避諱者周圍,這番話聽得四周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