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淡淡一笑,話音一落,單手輕輕拍了拍秀蘭肩頭。一道真氣沒入秀蘭身體,被製的身形,一瞬間,卻是恢複了自主。
“葉飛,你死了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秀蘭恢複了“自由”,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冷冷瞪著葉飛,寒光冷冽,怒氣衝衝。
一側幾人看不下去,冷哼兩聲,對於秀蘭如此言語分外不滿。
葉飛卻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說道:“你想清楚了嘛?這墓塚一看就不是什麼善地,不說其他,死氣陰氣肯定是極重的,對於你的鬼道修行,那是大有臂助!”
他微微一頓,咧著嘴看著秀蘭,好似個純真少年,一臉陽光。
秀蘭看到他這幅樣子,氣得隻咬牙,狠狠跺了跺腳,扭著頭,一副不理會葉飛的模樣。
“你入鬼道時間也不長,但是陰魂鬼氣對你身體的侵蝕已然不小,如果能夠盡快提升鬼道修為,大可以扭轉形勢,煥發生機!”
葉飛接著開口,沒有多少蠱惑言辭,但是聽在秀蘭耳裏,卻是精神大振,情不自禁得轉首,驚疑道:
“你說得是真的?我這一身陰寒煞氣,真的可以驅散,再次引動體內生機?”
葉飛微然一笑,將那布帛緩緩遞了上去,“你有得選擇嘛?縱使我隻是隨口胡說,不試試你會安心?”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葉飛會是如此言語。尤其是裘勝,一臉緊張地看向秀蘭,生怕對方開口拒絕。他前一刻還擔心秀蘭泄露秘密,此番卻是全然不管了。如果這寶地尋不到的話,留著這秘密也沒有半分用處的。
“哼!你最好別騙我!”秀蘭一把抓過葉飛手中布帛,惡狠狠地盯了葉飛一眼,一副生悶氣的小女兒姿態,平白給她煞白的麵容多了一絲生氣。
她走到一邊,將那布帛一打而開,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來。剛開始眉頭緊皺,但是隨後卻是麵色一變,微微有些驚喜,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裘勝幾人一見這等情景,皆是一臉好奇,興衝衝地就想衝過去,卻是被葉飛一把攔住。
“鬼道術法,玄妙難測,我們就別過去添亂了,好生等著吧!”
他話音一落,自顧自走開,躍上一塊大青石,席地而臥。三兩息的功夫,居然鼾聲陣陣,陷入了美夢當中。
幾人皆是麵麵相覷,互相望了幾眼,苦笑一聲,到一旁大樹下休息起來。
朝陽揮灑,一道道昊日元氣給整片秘境帶來了無限生機。昨夜獸潮暴動的血腥氣息,也在昊日元氣的驅散下,漸漸沉寂消散。
山洞河穀,一些隱秘角落,一道道輝光閃現,躲過昨日獸潮的試煉弟子走了出來。一個個神情疲憊,顯然縱使有陣法護持,昨夜獸潮暴動,他們也受到了不小壓力。
一處靈氣充裕的小山穀邊緣,霧霞繚繞,輝陽映照之下,顯得格外壯麗奇駿,恍若人間仙境。
山穀上空,柳若舞盤膝而坐,穩穩凝於虛空。隻見她周身元氣飄蕩,霧靄重重,隱隱約約之間,好似九天神女,讓人心生遐想,又不得不愧仰俯歎,凜然不可侵犯。
“唰!”
山穀當中,一道清脆劍斬聲傳來。重重霧靄立時翻滾起來,好似無邊浪潮,拍擊四周虛空,最後撞擊在四周石壁之上。
光影晃蕩之間,一道冷冽身形緩步而出,氣勢雄闊而內斂,有若出竅長劍。
“黑鷲!你給我滾出來!”
此人麵目漸漸清晰起來,赫然便是淩霄。秘境之行不過才過去一日,他渾身氣勢卻是大漲,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好似鈍劍開竅一把。
“昨夜獸潮爆發,他悄悄走了。”
柳若舞麵目一張,緩緩站起,飛身而落。周身蘿袍卻有如甲衣鐵胄,居然半分晃動也沒有,離著很遠的虛空,給人一副勁力磅礴之感。
“柳若舞,你怎麼在這裏?”
淩霄眉頭一皺,不自禁緊握了下手中的白玉寒劍,空氣中有戰意激蕩。
“嗯!這才有點淩家嫡子的樣子!”柳若舞打量了淩霄一眼,點了點頭,一副很滿意的樣子,“你我二人聯手如何,我幫你對付黑鷲,你助我拿下葉飛!”
話音還未落下,淩霄卻是麵色一怔,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臉古怪道,“葉飛是龍社社長,我乃是他副手,我為什麼要和你聯合!”
“嗬嗬,你淩霄可不是甘於人下的性子,何必說這些虛言?”柳若舞冷笑一聲,晶眸內寒光爆閃,“陸瑤給你的許諾不過隻是空口白話,你隻要幫我拿下葉飛,便得到了我柳若舞的好感,甚至我柳家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何必在葉飛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淩霄麵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目光閃動不定。對於柳若舞知曉自己和陸瑤的交易,倒是沒有多少驚訝,而是認真思考起對方的提議來。隻見他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眉頭緊皺,根本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