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社一眾人都在刻苦修行之時,孔元慶兄妹倆卻是坐在一處牆角,二人麵色有那麼一絲古怪。
“大哥,你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知不知道,葉飛哥哥若是鎮不住那些人,立時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孔元玉鼓著個小嘴,一臉慍怒的神情。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機敏聰明,飽讀詩書,對於修行界很有了解。
“小妹,你這話哥哥就不愛聽了。我這是在幫葉飛,若不是我的話,這幫家夥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地修煉到現在。財侶法地,武道修行,丹藥資財才是排在首位的。論起眼前局勢,哥哥我功勞可不比葉飛小呢!”
孔元慶一介書生,但是說起修行,卻是頭頭是道。此番搖頭晃腦,一副呆傻書生的模樣。
“你在做什麼,你自己清楚。你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害葉飛哥哥深陷困境,好向你求救罷了。真是齷齪無恥!”
孔元玉人小鬼大,說起話來,有板有眼。若是這話被旁人聽到,恐怕會有那麼一絲驚異。小小年紀居然把形勢看得如此清楚,實在不是一般人物。
“小妹,姓葉的是你什麼人,你怎麼老替他說話。別忘了,我才是你親哥哥!”
孔元慶隻覺得實在拿自己妹妹沒辦法。
“哼!我不單單要替他說話,我還要幫他呢!”
孔元玉撅著個小嘴,氣鼓鼓地衝著孔元慶哼了兩聲,旋即施施然站起,小步衝著場中走去。
此刻的葉飛,已然大汗淋漓。縱躍之勢,卻是未曾減緩。雖然體力真元早就下降了不少,卻仍在興頭之上。
他對頭頂虛空中的玉簡功法,並沒有多大興趣。真正目的,就是靠著此處禁製壓製,磨煉自己龍元之力。此等修行方法,看似有些粗笨,實際上大道至簡,乃是凝煉天地力量的最本源方法。
武道修行,無非就是煉化天地元氣,禦火驅風,借天地氣力,凝諸般萬法。然人體自成天地,隻要加以錘煉,到達極致,可肉身成聖,滴血重生,不死不朽。
煉製萬書樓,布下此處禁製陣法之人,顯然也知道此等事情。所以剛才張激靈言說沒有長老許可,任何人不可得功法玉簡時,葉飛才會那般言語。
起初他猛然一躍,耗盡氣力,隻不過堪堪三丈有餘罷了。隨後雖然狀態下降不少,不過高度卻是略有提升。
不隻是他,在場還有數人也是如此。最巔峰的狀態,縱躍的高度卻不是最高的。反而在隨後氣力削弱之時,距離頭頂玉簡功法反而更近了一層。
不過這一點,其他人卻是未曾在意,隻以為自己不自禁摸透了此處禁製的一絲蹊蹺。
隻有葉飛,留意到了這般情景。一臉的疑惑不解,哪怕就是以他前世巔峰的符武修為,一時間也弄不清楚其中緣由。
“葉飛哥哥,看你累得,要不去一旁歇歇吧!”
孔元玉軟濡濡的聲音傳來,葉飛停下了縱躍的步伐,微然一笑,道:“元玉姑娘,我們武者修行,靠得就是韃伐體魄後的潛力勃發。眼下這般,根本算不得什麼。”
“葉飛哥哥,你說得話是不錯,不過你這修行方式,實在太過蠢笨了。你要是願意歇會兒陪我說說話,我就告訴你,這萬書樓內,到底該如何修煉!”
孔元玉微微撇了撇嘴,一個小丫頭,居然質疑葉飛的修行方式。而且還口氣甚大,一副要指點葉飛的樣子。
四周龍社弟子都聽到了這般言語,一個個麵色有些古怪,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葉飛是何等人物,論起武道修行來,此處沒有任何一人比得上他。
一個黃毛丫頭,根本不通任何武道,居然說要告訴葉飛,“到底如何修煉”。若是換個人如此言語,大家恐怕都要笑掉大牙。
不過孔元玉這般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實在太可愛了。眾人根本不忍心嘲笑她,忍俊不禁。
陳圓圓有些看不下去了,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般扶住孔元玉的肩膀,和顏悅色道:“小妹妹,姐姐帶你去一邊玩吧!葉飛他自有分寸,不用對他這麼上心!”
她說話間,還狠狠地瞪了葉飛一眼,顯然對葉飛有很多不滿。
孔元玉略微打量了陳圓圓一眼,眼珠子一轉,嘴角微微翹起,整個人麵色陡變,哭喪著個臉,“嚇”得一把甩開對方,一下子衝著葉飛撲去,嘴裏還“哇哇”大叫,“非禮啊!非禮啊!”
眾人微微一愣,隨後恍然過來,原本就忍著的笑意,再也壓製不住,齊齊大笑起來。
陳圓圓長得五大三粗,粗眉大眼,乍一看確實像是個莽漢。不過大家在一起很久了,早就見怪不怪。然而孔元玉的這般反應,卻是戳中了大家的笑點,一個個捧腹大笑。
龍社弟子是如此反應,鳳舞九天的那些個姑娘們,卻是齊齊怒目而視。孔元玉這個小丫頭,隻當是童言無忌。但是龍社這幫人,卻是一個個“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