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擂台上燭火神色一變,驚駭道:“你說什麼?鎮守九龍府城?九龍領主如今好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取而代之?”
這話卻是質問,顯然在燭火心中,趙靈童的父親,很有地位。擔當領主之位,旁人無可取代。
不單單他是這般想的,四周所有人圍觀者,聽明白了如此事情,也是驚叫連連。
“領主大人治下有方,我九龍領有他,是所有九龍領子民之福!”
“我們隻要他,旁人誰來我們都不認!”
有人呼天搶地,有人卻是大聲表明對九龍領主的擁戴,哪怕他最受寵愛的小兒子,剛剛還在這裏攪弄風雲,助紂為虐。
趙靈童聽了此話,卻是走到那位血甲青年身邊,大聲對著四周道:“諸位誤會了,這是我舅舅靈法言將軍。他往日在深淵魔域駐守,如今剛剛回來。接管我父親的領地,是大乾天子的旨意!”
眾人一聽此話,微微一愣,這時候血甲青年也笑著開口道:
“我姐夫已然高升,被天子陛下調往深淵魔域擔任統帥。諸位也請放心,姐夫定下的府策律法,一切照舊。我會沿著他指引的道路,帶領九龍領發展壯大!”
這一對舅甥的講話,顯然交代清楚了一切。
靈法言並不是外人,乃是眾人擁戴的九龍領主的小舅子。這層親戚關係,天然就應該讓在場人生出好感。而且他也承諾了,不會變更九龍領府策律法,算是九龍領主的繼承人。
事實應該就是如此,靈法言話音落下,很有信心,甚至心中生出期待,四周人開始擁護他。然而事實上,卻是截然相反。
“天子的旨意,關我們九龍領什麼事?我們隻要趙領主,其他人,誰來我們都不認!”
“小舅子又如何?趙靈童還是領主大人的兒子呢!你看看他剛才做的混賬事,哪有領主大人的風範?”
“大家別聽他的甜言蜜語,他沒資格代替領主大人!”
四周人態度明確,對於這我靈法言,相當的抵製。
這些話聽在他的耳裏,卻是刺耳無比,本就一身煞氣,此番更加濃鬱。
“舅舅,別聽他們胡言亂語。等你接管了九龍府軍,再好好收拾這幫人!”
麵對著擁護自己父親的商賈,趙靈童沒有一絲自豪驕傲,反而覺得鬱悶羞辱。當場就對著靈法言出謀劃策。
“靈將軍,小商賈眼力有限,別和他們計較。當下還是拿下燭火,和這一幹亂黨!”
賈彧也開口了,話鋒一轉,劍指鬥寶擂台上的諸人。
陳大奎等一眾人,此刻皆是緊張無比,但是燭火這裏,卻是恢複了鎮靜,笑嗬嗬道:
“賈彧,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乃是我聚元商行內部的事情。按照大乾律法,哪怕是九龍領主,也沒資格管束。”
“這是商道糾紛,除非總行申報大乾刑部,任何外人,都沒資格插手!”
這話他說得底氣十足,這片大殿內大大小小商賈,也是頻頻點頭,很是認同。大乾律法嚴格,哪怕就是九龍領主,也不能擅自逾越。
“至於你,新來的領主閣下,想要任免尊靈塔掌靈使,可需要大乾軍部批文,還得有三位老帥璽印加蓋,你帶來了嘛?”
燭火又衝著靈法言叫板,一臉譏嘲,哪怕對方是新任九龍領主,也沒資格拿捏他!
“老帥的批文我沒有,不過……你能擔任掌靈使,卻是由聚元商行作保,如今你的奸細身份既然已經確定,那自然不需要軍部批文!”
靈法言傲然一喝,他自然清楚自己沒有資格任免掌靈使。不過身旁的賈彧,卻給了他任免的可能。拿下燭火,他就能安排靈家的人進入九龍尊靈塔,奪取他姐夫三十年經營的根基和權柄。
“燭火,你私自安排奸細李沁進入我聚元商行工作,又在昨日將聚元商行的五件秘寶以荒唐的交易方式,送給龍寶商團團長葉龍。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
賈彧暴喝一聲,聲震全場。氣勢太足,原本心向龍寶商團之人,此番似乎也有了動搖。
燭火可不是一般人物,賈彧在聚元商行的地位,也就和他平起平坐。奸細之事,可不像開玩笑。
有不少人想到此處,隱隱已經相信了賈彧的話。
“一派胡言!”
燭火聽了這般,暴怒不已,“老夫對聚元商行忠心耿耿,幾乎一輩子的術煉發明,都無私獻給了商行。這一點,總行的幾位大掌櫃,最是清楚。”
“就是你這行長的位置,也是老夫二十年前為你擔保爭取的。二十年來,聚元商行在你領導下,每況愈下。在這九龍疆域,隻能在四元商行中墊底。甚至就是這沈萬金,都敢跳出來吆喝,說要挑戰我聚元商行。”
“如果說,老夫這一生對聚元商行有虧欠,那就要屬你賈彧了。早知今日如此,二十年前,我絕不會聽信賈老掌櫃的話,讓你這廢物敗壞九龍聚元商行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