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的表情和態度雖然十分古怪,但老猿也僅是懷疑罷了,至於葉飛與拓跋昊天以及鴻蒙一族到底有何瓜葛,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向是老猿的生存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主動招惹他人,卻也不怕別人挑釁。這種中庸之道,使得老猿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許多劫數,曆經了數千年,生存下來。
葉飛不願意多說,老猿也不會去問,蕭靈兒雖然擔心,但她心裏何其聰明,也知道眼下絕不是詢問葉飛的時刻。
一陣沉默,三人無言,葉飛收斂了眼中的殺意,逐漸變得平靜,如平常一般古井不波。他歉意的笑了笑,抱拳道:“失態了,還請袁前輩見諒。”
“無妨,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件事,我從來也沒有聽過,葉飛也從來沒有來過我老猿的洞府。”老猿笑著點了點頭,伸手不打笑臉人,葉飛態度和善,老猿表明態度,兩人自各退一步。
“麻煩前輩了。”葉飛再笑,此間事了,卻再無留意。著南蠻雖天材地寶、資源眾多,雖然葉飛也有意去探索,但眼下卻不是時候。
“去吧,老猿我練成神丹,也有諸多領悟,須細細消化。若是進展順利,三五個月便能出關,若是不順,幾十年也說不一定。”老猿見葉飛沒有留意,他自然也沒有留客的意思,不過他話中還是表現出了誠意,至少,話說得很好聽。
三五個月,足夠葉飛做很多事情了。老猿與他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葉飛也相信,老猿不會輕易將自己的這個秘密傳播出去,憑空樹立一個仇敵。
“對了,還有一事,我想請教一下前輩。”葉飛正要走,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
老猿眉頭微蹙,眼中露出些許不耐,但還是點了點頭,問道:“什麼事?”
“不知這陰山,是什麼地方?”原來,葉飛一直對那背著棺材的小子耿耿於懷,心中總有幾分不安,卻又不知因何而起。
老猿聞言,眼睛一瞪,開口道:“你怎會知道這個?”
葉飛不做隱瞞,將追逐金屍時,遇到那陰山弟子鬼無常之事略微說明一番,便見老猿點了點頭,又道:
“陰山既是山名,也是一個隱宗,名聲不顯,但卻是僅有的幾個自上古傳承下來的宗門。”
“傳聞這陰山弟子,修煉的乃是一門九幽黃泉白骨功,乃是奴役死者,為天地不容的禁法。據說這門白骨功,可以直接攝取修者的一抹氣息,溝通黃泉冥界,使被害者逐漸被死氣侵蝕,最後死於非命。就算是睿智境的強者,被冥界死氣侵蝕,日久年深,也會中招!
上古時代,陰山被幾大天宗圍攻覆滅,隻留下一支旁支逃出,苟存與這南蠻深處。”
“原來如此!”葉飛眉頭一跳,難怪那鬼無常臨走時有恃無恐,滿臉無所謂;難怪自那一戰後,心中便覺不安,原來是他攝取了自己的氣息,想要以秘法引渡死氣將其侵蝕!
“這黃泉死氣,到底還是一種天地靈氣,隻不過太過霸道,尤其是對生靈,幾乎是致命。”隻不過,葉飛心中不怒反喜,“這死氣雖然霸道,但卻並不是一無是處,我葉飛駕馭帝氣魔氣,再要降服黃泉死氣,又有何難?”
“更何況,鴻蒙帝書乃死氣克星,就算是失敗,這死氣也不能侵蝕於我!”
不過,葉飛雖然如此自信,但眼下並不是讓他運功修煉死氣的環境。他雖然有信心,但也隻能保證自己無恙,若是出了什麼紕漏,黃泉死氣蔓延開來,傷及旁人,卻不是葉飛想看到的。
“不知道這陰山在何處?”葉飛又問道,先下手為強,葉飛從來不喜歡被動的出手。那陰山鬼無常既然要對他不利,葉飛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就不知道了。”老猿搖了搖頭,微眯著眼,又道,“不過,王此處西行三千裏,有一處大灰沼,死氣騰騰,方圓數十裏,十分詭異,你若是有心,可以去看看。”
“多謝前輩。”葉飛鄭重的點了點頭,也不再做停留,牽著蕭靈兒的小手,兩人便離開了老猿的洞府,“在下告辭了,後會有期。”
“……拓跋昊天……鴻蒙一族,無論哪一個都是龐然巨物,不是尋常人可以撼動的強橫所在。葉飛,你真是不怕死嗎?”老猿看著兩人飛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歎了口氣,往回走著,一揮手,便將洞府全部封閉起來。
兩人一連飛了數百裏,直到那仙石山早就不見蹤影,這才停下了腳步。人皇筆可是葉飛身上的秘密底牌之一,葉飛可不願隨便被人窺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