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活學曾國藩 第七章超凡品性——堅如磐石,韌如蒲草
無論做什麼事情,沒有良好的耐心都是不足成事的。遇到困難,或急躁或退縮或希望它憑空消失都不現實。隻有持之以恒、堅忍不拔地進取,才能克服危難取得事業的成功。
屈心抑誌,堅韌渡難
艱苦的磨煉鑄就成功的品質。麵對困境,一顆堅強的心比任何外界助力都有意義。
困難的形成多種多樣,成功的因素也多種多樣,在大致相同的情況或條件下,意誌力的作用決定結局的成敗,因為堅強的意誌可以堅定必勝之心,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得淋漓盡致。苦到不能再苦、難到無法再難的時候,最需要的不是力氣,更不是放棄,而是堅韌。
“堅韌”是兩個極奧妙的字,“堅”可以理解為勇於進取、堅強不屈、堅定不移;“韌”即忍,可以理解為持之以恒、百折不撓、能伸能屈、不計榮辱。二者一剛一柔、一強一韌、一方一圓,合在一起,與“一陰一陽之謂道”的道理十分相合。一個人隻要能堅能韌,就會無敵於天下。
曾國藩一生的成功,得益於堅韌二字,用梁啟超的話來說:設若曾國藩的意誌與忍耐稍有不足,則其一生為失敗之人,無疑也。
要想成就大業,恒心是必不可少的。恒,貴在堅持。無論遇到什麼磨難,都不低頭,而以“堅韌”麵對。堅持得久一點,勝利就近一點。“堅韌”一次可以,“堅韌”一生卻難。曾國藩正是一生“堅韌”,所以,最終成就了令後人敬仰的事業。他的身心雖然因此而備受煎熬,但也終有所值。
曾國藩一生的功績不能算空前絕後,但也算是數一數二。他的成功和他終身所奉行的也是為人們所推崇的“堅韌”是密不可分的。
曾國藩對堅韌的理解是:君子穩重而有威嚴,有堅強忍耐的性情,災難麵前毫不畏懼,刀架在脖子上就當作沒看見。想立功德創偉業就必須要有“堅韌”之心,戰場上有此心就會所向無敵,生活中有此心就會有所修為。對外無敵、對內有為才是厚德載物的境界。
1854年11月27日曾國藩在給他諸弟的信中說:我自從服官及辦理軍務,近幾年來,心裏常常有鬱屈不平的感受,每每仿效母親大人指腹示於兒女們的樣子說:“這裏邊蓄積多少閑氣,無處發泄。”
曾國藩就是靠堅韌成就了他的事業。青少年時代靠堅韌的苦讀博取了功名,取得了進身之階,到中年以後更是靠堅韌戰勝了磨難。他懂得忍辱包羞、屈心抑誌的道理才能安穩地渡過坎坷。
曾國藩在江西帶兵的時候,當時雖是督師,實居客寄的地位,籌兵籌餉,一無實權,二無實力,州縣官都不聽他的話,各省督撫又常常為難他。湘軍將士雖擁戴他,可是他們的官階有的比他還高。這時,曾國藩要靠什麼才可以在無奈的環境中生存?靠的就是堅韌。他在父親去世,棄軍回籍奔喪,激流勇退的情勢下,耐心地聽取了朋友的規勸,做了自我反省。
自率湘軍東征以來,曾國藩有勝有敗,曾四處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於沒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實權所致。同時,曾國藩也感悟到自己在修養方麵有很多弱點,如在為人處世方麵固執己見,自命不凡,一味蠻幹。後來,他在寫給弟弟的信中,談到由於改變了處世方法所帶來的收獲,無非是“堅”中多了一些“忍”,結合時勢把“堅忍”二者的關係處理得更為妥帖了。靠這種堅韌,曾國藩終於走出了那種陰霾籠罩的心境,度過了那段痛苦的日子。
曾國藩在江西的困境不隻在於軍事,更大的苦處是清廷一直對他不放心,怕他的力量太大。湖北巡撫之職寧給胡林翼,也不肯給他曾國藩,這使他率兵三四載一直處於孤立無援之境,用兵、用人、用餉無處不難。清政府不肯向他放權,使他在江西處處受到地方官的排擠和刁難。因為沒有欽差之銜,地方官輕視他,他在江西用兵,軍餉要江西地方出,地方官總認為他並非國家正規軍,為湘軍輸餉是額外負擔,因此不肯出餉。曾國藩軍隊缺餉,隻能自己籌措,也受到地方官的抵製。他無能為力,隻好向朋友求助,慘淡度日。在籍刑部侍郎黃讚湯曾捐助曾國藩八十餘萬兩,使曾國藩感激萬分,終身念念不忘。勢力、人心、友情、困境太多東西在他心裏糾結,使他在逆境中看清楚了官場和世事,做到人情冷暖心中自知。
樟樹鎮敗後,湘軍一支由塔齊布的舊部畢金科率領。畢驍勇異常,率部與太平軍作戰,凶悍無比。但畢軍糧餉奇缺,軍隊常餓著肚子打仗。鹹豐五年(1855年)底,地方官得到江西巡撫文俊的授意,竟以軍餉做誘餌,逼迫畢金科進攻景德鎮。景德鎮是贛、皖、浙三省交通樞紐,太平軍有重兵把守,堡壘堅固。畢金科隻有千餘湘軍,又饑又疲,但是為了得到餉糧,不得不冒險進攻。結果,反複苦鬥,直至全軍覆沒,畢金科也喪命於景德鎮城下。曾國藩對此事耿耿於懷,直到四年以後,曾國藩率部攻陷景德鎮,在畢金科戰死之處立碑紀念,親自為他撰寫碑文,內容十分淒婉動人。其中有:“內畏媚嫉,外逼強寇,進退靡依,忍尤叢詬”之句,說出了曾國藩在江西幾年的困難處境。值此困難處境,曾國藩想:這到底是為什麼?自己以一個回籍的文官,衝破重重阻礙創辦湘軍,在兩湖、江西苦苦地戰鬥著,打贏了仗是別人的功勞,打敗了仗,幾乎受到全國人的唾棄。自己為國苦戰,要權無權,要糧無糧,處處受到排擠、打擊,好幾次被逼自殺。思前想後,就感到越來越淒憤,以至於不想再過問世事。由於好友劉蓉等人的百般勸說,他才勉強堅持著。
祁門附近的羊棧嶺失守以後,一場新的危機又逼近曾國藩和湘軍祁門大營。太平軍本來就已占據徽州,此時,黃文金部二萬多名將士攻破建德,切斷了祁門大營與皖北安慶等地的聯係。而李世賢和劉官芳兩部太平軍正分別從東、北兩個方向對祁門大營發動進攻。至1860年11月,曾國藩天天生活在四麵楚歌之中,有時是一日數驚,有時是整夜不得一眠,真是度日如年。
幸好有部將鮑超等人的拚死救援,曾國藩才得以渡過險難。1861年4月,他移駐休寧。在這裏,他又組織了八九千名湘軍官兵對徽州城發動攻擊,以期再占該城,疏通皖南至浙江的糧道。出乎曾國藩意料的是,湘軍幾次接戰,又都均告失敗。
在4月14日的日記中,他詳細描述了自己焦慮的心情,大意是說:今天各營進攻徽州,我的心忐忑不安,多次登樓觀望。到中午突然下起了大雨,心如火燎的更加不安了。傍晚接信知道各部都因雨而敗,心中又憂又氣。這場仗關係重大,若能拿下,則周圍三縣皆有糧餉接濟,若拿不下,三縣都保不住。夜裏竟然著急得睡不著,口幹舌燥。
並且,當曾國藩看到進攻久久不得戰果,心中越發著急,而完全忘記了湘軍多年來攻城作戰的教訓,一味盲目地下令官兵攻撲城牆時,被太平軍瞧準時機,暗開城門,派出一隊精兵出城劫營,湘軍大敗。
曾國藩帶著殘兵敗將,狼狽地退回祁門。他悲觀到了極點,吩咐身邊的人為自己的後事預做料理。傷心歸傷心,他仍舊未忘記戰略考慮,為了穩定軍心,將湘軍分兵於安慶和祁門。除了要表示信守他向朝廷所作的許諾,克盡他作為兩江總督的職守,他還多次表示,自己駐守皖南,是為了吸引太平軍的一部分兵力,以減輕湘軍在皖北方麵的壓力。在給鹹豐皇帝的奏折中,他就自己駐守皖南與安慶會戰的關係作了這樣的預測:若皖南再堅持兩三個月,則皖北、安慶有必克之理,大局有必轉之機。他願意用自己的苦守堅持、內心的反複傷痛換得戰事的轉機。
根據曾國藩的計劃,牽製李秀成等部太平軍於皖南,不僅可以減輕皖北主戰場上湘軍的壓力,而且還能導致太平軍兩大主力之間的相互矛盾,使之相互仇殺。
直到1861年曾國藩才從祁門離開。曾國藩為安慶會戰做了最大的投入。
有利的情況和主動的恢複,產生於再堅持一下的努力之中,這句話說得很好,問題恰好在於,也僅僅在於能否“再堅持一下”。能與不能,成功與失敗有時相差隻不過微乎其微,而成敗就由此決定。隻要意誌稍差一點,則為失敗的人無疑,此言對曾國藩來說,真是恰如其分。
現實生活中,因困難而放棄者大有人在,過後多悔恨。想讓自己不再品嚐後悔的滋味就要學會堅韌之道。也許會痛,但沒有人不是在痛中學會堅強,獲得成功的。
耐得千事煩,收得一心清
心煩意亂之時難做客觀冷靜之想,行事也會毫無章法,需靜氣凝神才有可能獲得成功。
麻煩誰都會遇到,但是耐煩卻不是人人能做到。身在官場都會遇到許多煩事,還必須要處理許多煩事。有的人處理一件煩事還可以,處理兩件煩事也還湊合,但三件或三件以上的煩事就耐不住了;有的人遇到一件小的麻煩還可以,一旦遇到大的麻煩就挺不住了;有的人處理別人的麻煩事還可以,一旦自己遇到麻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