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殿下你隱居,自由自在多自在。”
一旁有些憨厚的陳武也借著說道,那憨厚的樣貌竟然也露出堅定。
“我要去一處很是荒涼的地方居住,從此做一個農家婦人,這樣你們也願意跟著我?不後悔?”
看著二人的表情,項子清知道他們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才這麼說,說心中不感動那是假的,旋即對著二人認真的說道。
“不後悔,我們願意。”陳武與華亦異口同聲的說道,眼中的堅定似乎要從眼眶之中爆射而出,讓項子清心中更加感動。
“那好,兩位從此以後我們便兄妹相稱,我也不是什麼陛下。”項子清對著二人說道。
“好了,子清,天色快亮了,快點走吧,不然被人看到了,必定要鬧出劇烈的震蕩。”羽飛的聲音響起,對著項子清說道。
“好,我們先走了。”
項子清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旋即對著二人說道,這下由二人擔任馬夫,項子清坐在裏麵,而馬車裏一個搖籃裏有一個熟睡的嬰兒與那喝毒酒而死亡的羽言。
”嘶,我不是死了嗎?“
兩天後,羽言感到身體不斷搖晃著,忽然睜開眼睛,迷茫片刻之後旋即想起了之前的一幕幕,他記得項子清給了他毒酒,他喝下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難道我下了地府?”
羽言有些疑惑的對著自己說道。
“子清?”
羽言轉過頭卻看到一個有些消瘦,但容貌舉世無雙的女子,那女子不是他心愛的子清又是何人?當下有些驚疑不定的道。
“不對,肯定是我下了地府,不然怎麼會見到子清,羽言啊羽言,你都下了地府了,還忘不了項子清。”
羽言有些自嘲得笑了笑,眼中不自覺又流露出一絲絲悲傷,他當然不相信項子清會出現在他的眼前。
“哇哇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卻使得羽言身子不由得一震,低下頭看著身下的搖籃之中有著一個看起來五官極為精致的嬰兒,那容貌半分與項子清有些相似,而半分有些像他自己。
“不會是真的吧?”
羽言有些不可置信,甚至嚴重露出激動,渴望的神色,抬起手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狠狠地扭了一圈。
”嘶,是真的?那子清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沒死”|羽言感受著腿上傳來的疼痛之感,瞬間便清醒過來,但始終有些疑惑,搞不懂自己怎麼會與項子清呆在一起。
“你這家夥,還不起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項子清的聲音傳入羽言的耳中,使得羽言身形不由得一顫,有些僵硬的起身,坐了起來,眼中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我們的孩子?”
羽言此刻確信自己還活著,他現在的注意聽到項子清的那句話之後,全被那搖籃之中的嬰兒吸引而去。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羽言眼中的淚水不斷滴落,看著搖籃之中的嬰兒,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從心中蔓延而出,而那嬰兒似乎感受到什麼,伸出那肉嘟嘟的小手,抓著羽言有些散亂的頭發。
“咯咯咯。”
嬰兒似乎覺得羽言極為情切,竟然與羽言嬉笑起來,一聲聲十分純真又稚嫩的笑聲在那不算寬闊的馬車之中蕩漾。
“子清,我怎麼沒有死?”
待到那嬰兒熟睡之後,羽言有些不舍的放下懷中的嬰兒,對著項子清問道,除了那句話,項子清自始至終在一旁看著。
“羽言,那是我故意使用的一個計謀,我的孩子在我行軍的途中產下,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沒有完整的家庭。”
項子清對著羽言緩緩解釋道,其眼中露出溫柔神色看著羽言,使得羽言感到一陣幸福從天而降。
“我當時是恨你,恨你不信任我,但是天底下對我好的人,真正愛我的人,隻有你,我不找你還找誰?我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證明我並不是那麼無用,我們女人照樣可以血戰沙場,有些東西我們並不比你們男人差,我沒有想過要殺你,因為我肚子有你的骨肉。”
項子清沒有等語言說話,便接著對著羽言說道。
“子清,是我的錯,但是老天爺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改過自新,會給你,給孩子一個幸福的家庭。”
羽言忽然握起項子清的手,有些激動的對著項子清說道,眼中露出一種懇求,一種希望,一種男人的責任,直至此刻,在經曆過一次死亡之後,如今的羽言不在是那個帝王,而是一個普通的平民,他的心態隨之也發生了變化。
“羽言,我知道,我相信你,現在我打算去荒漠, 哪裏沒有人認識我們,也極為偏遠,正好適合我們定居,還有楊武與華亦兩位哥哥跟隨我們一起。”
項子清沒有拒絕羽言的手,而是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對著羽言說道。
“好,好,子清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隻要不讓我離開你和孩子就行。”
羽言沒有思考便答應下來,畢竟經曆過一次之後,才知道珍惜,此刻的羽言之中自己的一生中沒有了項子清便淡然無趣。
“華亦大哥,陳武二哥,我打算去沙漠,哪裏適合我們的隱居。”
項子清伸出腦袋對著華亦與陳武二人說道。
“好嘞,子清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了。”
陳武豪爽的應答一聲。
“兩位就是陳武二哥與華亦大哥吧。”
陳武的話音剛剛落下,羽言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出,旋即二人便看著一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青年男子從馬車之中緩緩伸出頭來。
”子清,啥時候馬車上還有一個男人啊,這位是?“
華亦盯著羽言,有些疑惑的說道,而一旁的陳武的注意力也被羽言的出現吸引過來,渾然沒有發覺自己手中的韁繩。
”他是我的相公,也是以前羽書國的王。“
項子清挽起羽言的一隻胳膊對著二人露出甜蜜的笑容說道。
”啥?羽書國的帝王不是被你毒酒賜死了嗎?”
陳武怪叫一聲,眼中充滿恐懼的看著羽言。
“你個家夥,好好趕你的馬車,真是的,等到了再給你解釋。”
華亦對著陳武嗬斥道,畢竟他們還趕著馬車,若是由什麼閃失,那就完了。
“子清,不用說,一一切我心中全都明白。”
華亦看著項子清準備張口解釋嗎,但是一向聰明的他,在看到活生生的羽言之後,又怎麼會不知道項子清的計謀呢。
在西邊的荒漠之上,有著一個看起來不大不小的村子,大約幾百來戶人,由於地處沙漠地帶,一種不同於大陸內部的異域風情從整個村子的建築裏便可以看著。
“武叔,你上次給我的那把木劍我丟了,嗚嗚嗚。”
一個看起來年約五六歲的小男孩臉頰之上掛著淚痕來到一位看起來體型頗為魁梧,年約三十來歲的漢子身邊,十分委屈的說道。
“清兒,不哭,乖啊,武叔明兒在給你做一把。”
那漢子頗為溺愛的摸了摸那叫清兒的小男孩兒的頭頂,聲音溫和的說道。
“不行,爹,我也要。”
那漢子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同樣稚嫩的聲音響起,聲音之中充滿著敵意,從大漢的身後冒了出來,這冒出來的孩童與那大漢有幾分相似,一副憨憨的樣子,但其雙眼盯著叫做清兒的小男孩,頗為得意的說道。
“兩個都做,都做。”
那大漢頗為頭疼的對著兩個孩童說道,但眼中的溺愛卻是絲毫不減。
“武叔,我也要。”
又一道十分稚嫩的聲音響起,但那道聲音明顯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隻見一個長相猶如瓷娃娃般的女孩兒從一旁的沙地上走了出來,滿臉委屈的說道。
“你們三個不要鬧了,你們如果不鬧我給你們每個人都做一個,但是你們要是繼續鬧,誰也沒有。”
那大漢似乎煩了,旋即對著那三個孩童頗為認真的說道,他這一說,還真的有效,原本鬧騰的三個孩童一個個老實起來,但眼中那渴望之色絲毫沒有減少。
“清兒,玉兒,馨兒,你們三個又在圍著二幹什麼?”一道十分纖細的聲音響起,隻見一名身著普通婦人裝扮的女子緩緩走上前來,其身邊還有這一個年約三十多的男子,那女子即便穿著普通的婦人裝,但那絕世的容顏絲毫沒有因為衣服而產生變化,反而有種異樣美。而那男子看起來很是俊朗,給人一種坦蕩的感覺。
“馨兒,快到爹爹這裏來。”
另一道聲音響起,同樣有著一位看起來三十幾歲的男子走上前來,對著那三名孩童之中的女孩子呼喚道。
“爹,娘。”
“爹爹。”
兩道充滿依賴與驚喜的聲音響起,隻見那叫做清兒得小男孩與那名長相精致的小女孩分別撲向那一堆夫婦與那男子的懷中。
“大哥,二哥,今天我二弟要來看看我了,這也好幾年了,國家的局勢也安定了,他前段時間已經動身,估計今天就會到,今天就在我家吃飯,晚上讓子清給你們做些好吃的。”
那婦人一旁的那名男子對著兩名男子說道。
“哈哈,好啊,子清的手藝可是沒的說。”
那名漢子眼中露出貪婪之色的說道,就連三個孩童也同樣如此,顯然叫做子清的婦女有著一手好手藝。
這一行人自然就是項子清一行人,不知不覺五年多已經過去,而那搖籃之中的嬰兒如今也長成孩童,而陳武與華亦分別尋找到自己終於的姑娘,結為夫婦,並且一人生下了一個孩子,那憨厚的男兒自然就是陳武的孩子,而那精致的女孩子則是華亦的孩子,這幾年項子清一家人可謂是過的十分幸福與滿足。
“嘖嘖嘖,大哥,你們吃好的,怎麼能忘了我呢?”就在陳武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十分熟悉但顯得突兀的聲音傳入眾人眼中,隻見一名看起來風度翩翩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臉上帶著笑意。
“二弟。”
“羽飛。”
“羽飛將軍。”
“羽飛將軍。”
四道驚喜的聲音分別從羽言,項子清,陳武,華亦口中發出,一個個抱著孩子衝向那名風度翩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