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我不僅身體疼痛,連心裏也非常痛苦。如今我徹底慌了,那個項目補充方案可是重中之重,包含了非常多的方麵。董事會給楊姨的時間越來越少,如今拆遷也沒有落實,方案也出了問題。
如果不能完成這個項目,不但楊姨會被奪取股權,還會承擔一筆巨額賠償!
集團是楊姨辛苦一輩子的命根子,如果真的是這樣,楊姨下半輩子都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我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想到種種後果,我忍著痛苦從病床上跑起來。隻要還有力氣,我就要回公司,回到楊姨身邊。雖然沒有了方案,不過大體的東西我都還記得,給我一點時間一定可以做一份出來。
可剛下床沒走兩步,腰間被匕首刺穿的痛苦就生生把我逼貴床上。那種痛到骨子裏的感覺,讓我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流淌。我恨自己,實在不爭氣,每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一點兒也不像個大男人。
坐在床上看著病房外麵的陽光,仿佛自己是一隻囚鳥被關在這裏。如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誰把U盤裏的方案刪掉了,我也不想管。我隻想趕緊回到她的身邊,和她扛著一切,就是這麼個簡單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在床邊做了一會兒,我又反反複複試了幾次,都是沒走幾步又被疼痛給逼退到床上,包紮的地方還滲出了血。這個時候蔡秘書就進來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提著一個果籃,眼裏淨是淚水。
我坐回床上,嘴唇發白的艱難說:“小蔡5來了,趕緊過來坐!”
她無力的走進來,把果籃當下,傷心的說:“小北,我要走了,過來和你說一聲。”
“走了?”我忍著痛苦問她:“要去哪兒?公司那麼多事情,楊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趕緊回去幫她。”
“一切都注定了,抱歉!”小蔡說著就哭了出來,“楊姨以為數據是我刪除的,我昨天最後一個離開的,而且鑰匙隻有我和楊總有。”
蔡秘書的話讓我暫時忘記了疼痛,小心翼翼的問她:“所以...真的是你嗎?”
她抬起頭,咬著嘴唇看著我,非常失望的說:“憑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懷疑是我?我就是那種壞人嗎?”
看著蔡秘書的情緒,我放鬆了一口氣:“好了,別哭,既然不是你又怕什麼呢?如今咱們的想辦法彌補。”
小蔡哭了一會兒,擦幹眼淚堅強的說:“小北,這麼多人隻有你相信我,我謝謝你。公司我是沒法回去了,楊總一直懷疑我,程旭也對我非常厭惡,一直和楊總說肯定是我做的,可我實在沒有理由去做這種事。”
聽到小蔡說起程旭,我的心忽然又提了起來:“小蔡,昨天程旭什麼時候離開公司的?他有沒有去過楊總的辦公室桌?”我一直對程旭深度懷疑,我看不透它這個人。
“沒有,程旭昨天都在外麵為拆遷的事情忙著。”小蔡回憶了一下,認真的和我說。
我心裏有些亂,想了一下對才秘書說:“小蔡,你去那個輪椅來,然後把我送回家,方案是我做的,大體我還記得,細節的東西在看看資料應該可以做出來。”
聽完我的建議,小蔡立馬就拒絕,“不行,你這剛受重傷,還沒恢複幾天,不可以離開醫院。”
我掐著自己大腿,捏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站起來,說:“都快好了,不信你看!就是一點簡單的傷,沒多大事,如今楊總一個人肯定很無奈,我必須要去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