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提前買好了火車票,正好生日的時候可以在火車上過了。劉哲陪著她去的,聽她說了竟然二話不說又買了張票陪她一起走。
楚楚:“我是會老家,不是去旅行,你趕緊把票退了。”
劉哲:“不要。”
楚楚:“那你去了住哪?”
劉哲:“……你住哪我住哪。”
楚楚:“做夢。”
劉哲:“嘿嘿,我開玩笑的,到時候我找個酒店住著,等你探親完了我們再一起回來。”
楚楚無奈:“太遠了,你別瞎鬧了。”
劉哲:“就是遠才陪你一起的啊。而且我都懷疑你跟不認識路,到時候還得靠我。”
楚楚:“我有了地址,打車去就可以了,不需要認路。”
劉哲:“你一個女孩太不安全了。”
楚楚:“有你在更不安全。”
劉哲一驚:“誒~我是保護你的啊!”
楚楚雞皮疙瘩陸續冒出頭:“劉哲!就算世界不和平,但是中國也是和平的!不需要你保護!”
劉哲:“難說,小偷強盜,劫財劫色的到處都有。”
楚楚嘴角一抽:“去退票。”
劉哲:“不要。”
楚楚一歎:“我是去辦事的,真的不方便帶你一起。”
劉哲正色看著她:“我知道,我就陪你一起坐火車而已,到時候你該做什麼做什麼,我不會打擾你,你要回去的時候,我提前買好票,我們再一起回來,僅此而已。”
楚楚怔怔看著眼前的人,失語了,突然別過頭邁開步伐。劉哲舒緩了口氣,笑眯眯地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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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楚楚跟簡聊了很久,敲著鍵盤的聲音連續地在房間裏響起。她告訴簡自己要做的事情,莫名就覺得那個代替了“父親”這個角色背起她的男人很可靠。想要跟他分享自己隱秘的心事,這麼多年對誰都說不出口的心思卻如此自然的和他分享。
簡很驚訝,心情也很複雜,隱約覺得被這麼信任好像有點偏離軌道,但是楚楚很認真。這讓簡也認真了起來。聆聽,建議這樣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自然。聽到楚楚說某人要跟著一起去,心裏一番感慨:年輕真好。
簡:有人陪著也好,小哲子某方麵而言還是很可靠的。
楚楚:哪方麵?
簡:嗯……他真的是個男人。
楚楚:……
簡:你想過生日嗎?
楚楚:我無所謂,隻是有些事情越是避開,就感覺越深刻。過不過生日的具體行為沒什麼意義,主要是這一行為背後包含的內容。
簡:……阿姨從某方麵來說很厲害。
楚楚:哪方麵?
簡:……她是個女人。
楚楚:……你也很厲害。
簡:?
楚楚:你即深刻的了解男人的可靠,又清楚地了解女人的厲害所在。
簡:你這話真的沒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楚楚:你覺得呢?
簡:……
楚楚:Emma回國了嗎?
簡:沒呢,去霓虹了。
楚楚:我也想過那樣的生活。
簡:是挺自在的,你要是想,以後也可以好好經營的。
楚楚:嗯。
簡:早點休息吧,不早了。
楚楚:嗯,晚安。
簡:晚安。
楚楚關了燈上床,草席不深的紋路在指腹下隱隱約約摩挲著,總覺得這個夏天好熱鬧,發生這麼多事,劉哲的事,簡的事,自己的事。她帶著模糊的片段,慢慢地入睡。好像還能看到初遇劉哲時的那口大白牙,好像還能聽到他說要陪自己回老家無賴的話語。這一覺楚楚睡的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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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人很多,天氣也熱,楚楚戴著白色的草帽,穿著公主領白色上衣,下身草綠色複古百褶長裙,杏色不露腳趾的圓頭涼鞋。拖著一個20寸粉色的萬向輪拉杆箱。站在候車廳入口處等著去買東西的劉哲。
“走吧,去檢票。”劉哲回來,拉過楚楚的拉杆箱帶著她排隊前進。進了候車大廳,兩人找個了通風的座位休息著,離發車還有一個小時。楚楚拿出平板兩人一起玩起拚圖。
玩了兩個,劉哲得意洋洋地說:“我們搭檔,效率很高啊,下次買個一千塊的拚圖,我們一起拚吧。”
楚楚:“嗯。”
劉哲:“我去上個廁所。”
劉哲走了,楚楚換了個找不同的遊戲,玩的很專注。突然覺得有股視線讓人很不舒服,抬頭看了看,右手邊方向有兩個看上去長得猥瑣,實際上眼神也很猥瑣的青年邊看著楚楚邊聊天,一個黃發,一個戴黑帽。看到楚楚看過去,還吹了口哨。她眉頭一皺,心裏升起一陣惡心,暗歎一聲,麵上不動地又繼續專心找茬。
沒想到那兩人竟然換了座位到楚楚旁邊來。
黃發青年帶著惡心的笑,說:“同學,去哪啊?”
楚楚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說:“如果你們的腦子沒有長滿蒼蠅,就別亂說話,然後離我遠點,隻要我喊一聲流氓,自然就有民警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