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來回摩挲著她的手指慢慢說道:“好辛苦……第一次我隻能印上一個齒印在你的無名指,第二次我隻能用吸管綁住,第三次才終於將鑽戒帶上去。”
楚楚聽到齒印臉一紅,她依然清楚地記得在失去母親的那個晚上他咬著她的無名指說“你的無名指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了。你願意嗎?今天你失去了一個家人,願意再接受一個家人嗎?”想到這裏她臉色又深了一分,掩飾性地說道:“也就是普通的戒指啊,沒看出來很特別的。”
劉哲看她嫣紅一片,笑了笑道:“六爪皇冠的款式是最古老的最長久的,也是最牢固的,雖然鑽戒的新款也層出不窮,但是都有可能掉鑽,萬一你一個不小心把我的真心掉落在什麼角落旮旯裏可怎麼好,所以我挑了最牢固的,就像…我對你的感情。”
楚楚扭回身抱住他:“你別這樣,我真的好怕,幸福的都不像是真的,我好怕是一場夢。等夢醒了你就不在了。”
劉哲緊緊擁住她:“不會的,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等伯母的事情水落石出我們就結婚。”她在他的頸窩處點點頭,他感覺到那裏濕濕涼涼的,心裏一疼,故意調侃道,“小傻瓜,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愛撒嬌了?我才真的是不敢相信現在撒嬌示弱的你是我深愛的楚楚的了。不是地球被外星人侵入,你被附身了吧?”
楚楚悶哼一聲就是趴著他的脖子不起來,劉哲又愛又無奈道:“你肚子不餓嗎?還不起來去刷牙洗臉?”她又抱了好一會才鬆開他,起來套上衣服就去洗刷了,也不看他。
刷牙的楚楚傾著頭,想著兩人點點滴滴,她從來沒想過他們竟然會在一起,更沒想過這麼幸福的場景。高中畢業那個暑假他也是這樣在火車上為她過生日,給了她的驚喜,這一次又是。她嘴角泛起一絲幸福,難道他們是跟火車有了不解之緣嗎?
洗刷完,她回到車廂,就見劉哲已經去餐車買了早餐回來,問:“怎麼不直接去餐車吃?”
劉哲笑道:“去餐車還要等你回來,現在你不是一回來就可以吃了嗎?”說著就示意她過去。
兩人早餐吃的晚,中午倒是不想吃什麼了。楚楚去了洗手間,劉哲在包廂可能股市趨勢。突然火車猛烈地一個衝撞,他的背重重地撞到後麵。他一驚拿起電話就打給楚楚卻顯示沒有信號,他走出車廂就看到路上到處都是慌亂的擁擠的人,根本寸步難行。
他習慣性就往左邊的洗手間擠過去邊大聲喊著:“對不起!!我妻子去了洗手間!抱歉讓我過去!”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門口,敲門卻沒人應聲,他嚇壞了,不管不顧地猛撞門,可是越是著急越是撞不開。這邊乘務警擠過來吼道:“幹什麼呢!?停!”
他忙抓著乘務警道:“我妻子,妻子在裏麵呢!她不出聲!你快開開門!”乘務警甩開他的手就開了,就見牆上的血跡,劉哲隻覺猶如晴天霹靂,猛地推開門一愣——裏麵是個男人。他先是一喜,又是一陣擔憂,不在這裏那在哪裏呢?
他又往前擠了一截車廂,依然沒有,他才想到有可能她去了另一個方向的洗手間。連忙又往回擠。到了自己的包廂依然沒看到人,想到剛剛洗手間的男人,心裏一陣驚慌,剛出門就看見楚楚遠遠地從那邊擠過來,人群中她走的很費力又狼狽,好似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群壓壞。他該死的心疼極了,發誓再也不做火車了!
他也往她那邊走。楚楚顯然也看見他了,皺著的眉也疏開了,看著他笑了。他心裏一寬大聲喊著:“對不起!讓下。”更加用力的走向她。
人群中,他終於牽上她的手,將她護在懷裏,又一點一點地擠回自己的包廂。一關上門他就上下看著她急急地問:“沒事吧!?”她搖搖頭:“我沒事。”心裏又悄悄加上一句,還好你也沒事。
窗外是荒山野嶺的,兩人的手機都沒信號。劉哲本想再找個工作人員看看,不料大家都說隻剛開始的時候看到乘務警,後來一個工作人員都沒看到,有的人的手機能收到信號,打了個110才說了一半就斷了。
後來110聯係過來才說已經派部隊前往救援了,請大家耐心等待。國家衛星中心也通過截取信號在火車上廣播了安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