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森林公園繞一圈下來,楚楚就讓展鋒載她回家。沒想到劉哲已經在家等著了,看到她腳上的紅色高跟鞋就不悅地拉著她的手問道:“化雪很冷的,怎麼穿這麼少?”
楚楚笑笑:“這是女人的戰甲。”
他隻歎口氣:“你要是讓我跟你一起去,我就是你的盾牌,你還要什麼戰甲,我就把你護在懷裏連一絲冷風都吹不進去。”她軟軟地靠在他肩頭,突然不想告訴他秦可藍的事。現在一切都那麼美好,她實在討厭那些饒人的小插曲。
晚上,劉哲告訴楚楚他要去花旗一個月,楚楚驚訝道:“為什麼?”他安撫道:“不過是白嶺山休假而已。”楚楚一時間沒有說什麼,她沒想之前還在商量去拉斯維加斯的事怎麼現在就要分開一個月了?他看她的表情高興道:“老婆,舍不得我?”
楚楚突然認真的看著他說:“是。”他反而懵了,正常反應不應該是楚楚白了他一眼然後淡淡說“我不是你老婆”“你想多了”之類的?楚楚看他不答話不禁有點煩躁:“怎麼不說話?”
劉哲定了神,暗自思忖,白嶺山建議他們分開一個月,這樣去拉斯維加斯才能更加如漆似膠啊。現在怎麼辦?好像開口讓她先陪自己去花旗啊……“嗯……我也舍不得老婆啊。不過工作啊。這樣,等月底你就去紐約找我,我們一起去拉斯維加斯好不好?”
楚楚低下頭,眼神閃爍,她本想隻要他開口說一起去她就答應的。沒想到……“嗯,好。”
劉哲看她有點不鬱,心裏一揪,差點張口就要改口,最後到嘴的話硬生生憋住,為了讓拉斯維加斯的記憶更加完美飽滿隻能忍痛小別了!“老婆,我們要分開好久呢……”
楚楚也不說話,她當然知道啊,所以現在改口讓她陪著一起去還來得及啊!楚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注意到在腰上遊走的大手。
他聲音近似討好的撒嬌:“老婆,我會很想你的……”
楚楚:嗯,所以啊!開口讓我陪你啊!我會答應的!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楚楚終於察覺到有什麼不對,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我要做夠一個月的份!”
楚楚好笑又好氣道:“一個月的份!?你行嗎?”
“老婆,你敢質疑我?”他的聲音有點危險。
楚楚皮一緊:“不是…隻是……”
“不是什麼?隻是什麼啊?”他很不滿意,下手也越來越狂/野。
楚楚失措道:“隻是我每個月大姨媽來的那幾天你不能算進去啊……”
“……”男人停了動作,良久,冒出一聲壓抑的笑聲。然後就是什麼東西摩擦的聲音,再然後就是什麼撞擊的聲音,最後就是細細的哀怨求饒和不依不撓的聲音。
紐約某夜總會,奢靡昏暗的燈光下,台上的東方女郎女郎妖/豔魅/惑,台邊還不時有人往她的bra裏塞美元。她也樂得接受。如果錢數大她還會勾起自己的內衣扣若有若無地撩人幾下。她的手臂上青了一片,一看就知道是注射過毒品並且有癮的人。
淩晨,夜總會關門。女人包裹著褪色的外套,走在小巷子裏。突然,一個男人攔住了她,她一愣繼而妖/媚地一笑用不怎麼流利的英語問男人要不要來一次?男人哼了一聲,正宗的漢語脫口而出。
女人一愣:“你是九州人?”
男人似是懶得跟她囉嗦:“你是佟愛吧!?”
她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哼,知道就是知道羅。秦可藍被判死刑了,用剩下所有的錢尋找你的下落,讓你回去見她一麵。”
佟愛突然眼眶一紅:“怎…怎麼會這樣!?”
“佟氏倒了。”男人似是有點不耐煩,“走不走啊?”
佟愛剛想開口說去,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說,她沒錢,即使有錢也要留著‘買貨’,而且現在這幅身體回國就會被抓起來的吧……
“放心吧,知道你沒錢。要不是我大姐跟秦可藍一個牢房,她出的錢又過得去,我才懶得在找人呢。”
佟愛猶豫了下就跟著男人回了國。
探監室,佟愛趴在玻璃上淚流不止。秦可藍好似也有點良心地流了幾滴眼淚。臨走的時候悄悄給了佟愛一個紙條。佟愛緊緊握在手上看著秦可藍決然的背影,想到剛剛秦可藍說到楚楚的情況,眼裏盡是不甘和憤恨。
從監獄離開,她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紙條,裏麵是一個銀行保險櫃的密碼,這是一個憑密的存物櫃。還有一句話就是給她報仇。探監室裏秦可藍將佟愛不在的時候佟氏的事都告訴了她。秦可藍在前天已經被判死刑,但是她死的不甘心,就算死也要拉著柳楚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