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來了,律師也來了。女服務被帶走了而楚楚也毫不留戀的走了。劉釀開著車笑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打算關心一下案件未來的發展?”
她做了該做了,說了想說了。還要關心什麼?睨了一眼他楚楚沒說話。
劉釀露出一個無趣的表情也沒說話,這時她卻開口了:“說吧,誰派你來的?”
他一愣轉而笑眯眯道:“難道你是個陰謀論主義者?我是自己來應聘的,能有誰派我來你這個小偵訊社玩過家家啊?”
楚楚一臉平靜。當初她就覺得對外招聘劉哲很有可能會趁機安插人進來。所以招聘的時候她還留意了一下,現在想來那個可疑的退伍軍人痕跡太明顯估計就是一個煙霧彈。這個劉釀才可能是真的。“說出事實或者現在就自行離開,你自己考慮。”
他收斂一些不羈的笑意,卻依然痞痞道:“你這話說的真是值得探究。假如我是某人的奸細現在說出事實反而不用離開了?”
她扭過頭看著他:“那是要根據你說的事實來決定的。”
劉釀撇撇嘴哀歎道:“真是冤枉,我就是聽說這裏名氣挺響的,正好我的前也用完了,所以就來試試了。”
楚楚一雙眼睛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正在開車的劉釀。他偶爾看看倒車鏡和後視鏡閃爍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真的在看路況還是心虛。他抽空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白色的牙齒跟他的表情很相配。想到曾經自己身邊那個也這樣笑也這樣露出牙齒的人,她又有些恍惚。
繼而又覺得自己可笑,這樣笑著露出牙齒的男人那麼多,難道自己每次都要被迫想起那個男人嗎!?想到這裏她冷聲道:“送我回偵訊社,你的試用期結束了。”
劉釀嘿嘿一聲:“直接轉正了!?”
“千萬會給你結試用期的錢,你可以重新把簡曆放到網上了。”
他的神色帶著點意料之中又有點遺憾,也不再說話了。而楚楚也篤定了他的身份,就算不是劉哲派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心懷不軌的人。但是她不願意去思考了。至少有個段成庒能用就行了。說起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調查到……那個女孩需要的資料……
楚楚現在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她隻是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公事,她不必要懷著其他的什麼心情。
回到偵訊社,楚楚就宣布劉釀被解雇了。千萬一臉訝異,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說:“試用期也有工資?”
她想了想說:“不知道,應該有吧。”他滿臉黑線地給劉釀結了工資。劉釀隻聳聳肩表示遺憾就離開了。她也沒看到他的表情,如果看到了她一定會有所懷疑的吧。暴露被解雇,按照她的推理他應該沮喪或者懊惱才對吧。
第二天楚楚辦公桌山就收到了段成庒的調查報告,還有一張劉哲出入自家庭院的照片。熟悉的院子,溫暖的陽光,。她甚至覺得臉部的角度抓得恰到好處,微側的臉正好露出堅毅的線條。麵對公眾總是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落寞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妨礙他的完美。
她一時間有些迷惑,分開才不到一年,她卻感覺他不同了。具體是什麼她不知道,她甚至以為自己是想念他卻又不承認,所以隻能找出他變了他不同了這樣的借口!有時她真的覺得自己是人格分裂了! 段成庒臉色微微泛紅,當楚楚注意到的時候不禁好奇。繼續耐下心看他的文字報告,劉哲的喜好特別是食物和顏色一類準確而且跟她所知道完全一致。她當下就開口問道:“你怎麼查出來的?”
段成庒聽她問話臉好像更紅了些,憋了半響才說:“……找了熟人。”
劉哲身邊有他認識的人?“誰啊?”
“劉釀……那樣子的人。”他支支吾吾半天總算說出來了。
她不禁抬頭多看了幾眼他,才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些可疑的紅痕,心裏微訝異:他為了工作難道犧牲色相給了劉釀那樣的人?她倒真的是不知道劉哲身邊有什麼娘娘腔啊,是她不認識的人?突然發現段成庒似乎被她盯的越發臉紅,她才終於放過了他。算了,可能是新來的,這種事給點錢給宅子裏的傭人就知道了……
段成庒正式被錄用了。可是因為他滿臉“羞澀”,也看不出什麼喜悅之情。因為偵訊社加上他也隻有三個人,楚楚就簡單辦了個歡迎會——三人烤肉……
也許是因為有心事,她沒怎麼吃肉,卻喝了好幾杯酒精飲料,她不擅喝酒,所以到吧台要了幾杯特調果汁就,殊不知裏麵的白蘭地或者威士忌就夠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