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的眼神隨著所及之處越來越幽深。
楚冬忍垂著頭,伸手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地方。男人微微皺眉叫來服務員,要求換包廂。她想說什麼,男人卻徑自走過來扶起她說:"不舒服應該早說。"
她稍稍撇過臉頰,下意識就辯解道:"我忘了。"
男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她,隱隱心動,虛扶在她腰上的手剛想更進一步,服務生敲門說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他也隻能說:"走吧。"
楚冬忍感覺他的呼吸就在耳旁有些不自在,忍著酸麻走路的節奏卻比男人還快些。
換了個包廂,她有點後悔,剛才開口說走就好了。
袁珊珊中間又去了原來的包廂,在旁邊的服務生認出她來就說:"剛才那位小姐大概是跪坐不習慣,換了二樓的包廂。"
袁珊珊走到樓梯口想上樓,最後卻還是打消了念頭。回到自己的座位,給劉哲發了條短信,讓他捎自己回家。
劉哲麵無表情地看了短信,隨即將手機放回口袋。抬頭看見她無名指上的印痕心裏一動:"你的無名指是怎麼了?"
她放下筷子,不經意掃過他的無名指。心裏卻覺得好笑:假楚楚沒有戒指他倒是還一直戴著。"沒什麼?不小心被硫酸潑到。"
他壓下心中的暗湧,不是火傷竟然是硫酸?這跟她臉上、身上的傷是一起的?
想到她不知是如何才從大火中離開,他的心就隱隱作痛。而假楚楚如果是縱火的人又怎麼會弄得火都燒上了二樓人還在,她卻失蹤了?
楚冬忍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覺得劉哲似乎是察覺了什麼,難道是袁珊珊露了馬腳?也是,看她最近越發沒耐心,真是愚蠢,越是這樣越暴露的快。
他問:"很痛…是不是?"
她卻笑說:"痛過之後也不過如此。"
"那裏是戴戒指留下的?"
"嗯。"
這之後的話他沒有勇氣問了。之後他讓司機開車送"楚楚"回去,自己則親自送楚冬忍。
當晚,周清跑來找楚冬忍,看到離開的劉哲。扯從門邊站出來了扯嘴角開口道:"這是開完了澄清大會,就準備開始再續前緣了?"
楚冬忍攏了下頭發:"這麼晚來找我有事?"
"他是不是懷疑你的身份了?"
"也許吧,不知道。"
周清皺眉正色道:"你真的打算跟他重新開始!?"
她輕笑出聲:"你想太多了。"
"那你不擔心身份被戳穿?"
"那又如何,犯法了嗎?"
周清不耐她這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禁提高聲音道:"他如果知道真相,你打算怎麼辦?"
她卻立刻想到劉哲的身世,和那個孩子的事。沉默了半響才道:"我們不可能了。經曆了這麼多事,我早就沒力氣再愛了。"
周清抿唇:"那就不要讓他發現你!"
她眸光一厲:"周清,那個女人是在現場被發現的!她是同謀,她是我的仇人。因為她和劉哲現在的家庭,我不會去拆穿她,但也絕對不可能幫她!真相被發現,我可以問心無愧地說我是開心的!因為仇人痛苦!你還想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