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連她身邊的朋友，她也一個都不記得了。”展鋒已經用照片試過了，想到這裏，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劉哲看著他鬆弛的嘴部肌肉，心裏一緊：“帶我去看看。”
展鋒點點頭。
休息室。楚冬忍沉睡著，臉上帶著莫名的倦怠。她的臉青一塊紫一塊，露出來的脖子上的肌膚也是……
展鋒審視著劉哲的臉，隱隱聽到遠處的嘈雜聲，嘴角迅速彎了一下又恢複。
劉哲麵色平靜，出神端詳著沙發沙發上的人。突然，兩人衝進來，正是張農和孫秋。
張農看著沙發上的楚冬忍，麵色發青。孫秋當下就忍不住氣喝問劉哲：“這是怎麼回事！？”
劉哲帶著質問的目光看向後麵趕來的前台和保安。
“總裁……他們什麼也不說直接往裏衝……”幾人怯弱地解釋著。
他目光一閃，直接往裏衝？是誰通知的他們？他也不過是剛剛才知道而已，想了一下他就猜到很可能就是展鋒的又一個陰謀。他快速地掃了一眼沙發上的人，那一眼仿佛盛載了千年的深情，可又不過是眨眼間的夢幻。
劉哲淡淡地看著張農兩人：“怎麼回事？如果不是我的人碰巧發現了她，估計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接客呢。”
張農大驚失色，顫抖的雙唇抖了抖：“你…說什麼？”
劉哲掃了一眼展鋒，展鋒就主動解釋了一遍。張農青白著臉，走到沙發前想將楚冬忍抱走。劉哲深邃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展鋒則似笑非笑。
張農一動，楚冬忍就醒了。看到陌生人，她猛地睜大了有些渾濁的眼睛，然後張牙舞爪地喊著：“爸爸，爸爸，有壞人！”
然後看到展鋒立刻推開張農，撲向展鋒。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了。
張農和孫秋長大了嘴看著，展鋒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我在醫院裏的時候，她就把我當成爸爸了。”
張農難以置信道：“你是說她不止失憶，還認定你是爸爸！？這不可能！”
劉哲在心裏跟了一句，是啊，不可能，如果是媽媽還有可能，爸爸怎麼可能？
展鋒淡淡道：“醫生說她心裏一直渴望父愛……”
張農神色複雜的看著埋頭在展鋒懷裏的人，說不出話來。劉哲眼裏的妒火幾乎要忍不住，可是他知道他要忍住，否則隻會使楚冬忍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孫秋語帶焦急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可是她隻是抬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依然窩在“爸爸”的懷裏。
孫秋試著張開嘴對她友好的笑笑。
楚冬忍也有些恍惚的眼神像是怔住了，她看著孫秋一口潔白的牙齒，似是鳥類看到發光的玩具。
她跳出展鋒的懷抱，展鋒也一愣，眼帶趣味地看著她慢慢走向孫秋。劉哲心裏複雜，難道這個無足輕重的小鬼在她心裏還蠻重要？
她伸出手，衣服滑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孫秋心裏發痛，隻忡怔地看著她。那一瞬她的眼睛似乎滑過一絲清亮，下一瞬卻伸手去挖他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