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農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展鋒看她冷靜下來就自發地離開。聽到周清的話隻動了動眼角。
楚冬忍有些疲憊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她覺得很累很累，特別是頭上的什麼地方，好像裝滿了東西就快溢出來了。她的手不自覺收緊，不規則的香水瓶硌的她的手心鈍鈍地疼。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地在月光中睡去。睡前，目光還停在CC兩個字母上……
同樣冷漠的月色下，男人看著照片上的人，指腹一遍一遍撫摸過她的臉，在經曆那麼多的事後，她怎麼可以這樣狡猾地將他剔除？“楚楚……我要把名字還給你，並且還要繼續這麼叫你，這今後的人生我都要這樣叫你。連帶著利息，把之前錯失的，叫錯的都補回來。”男人對著照片一字一句地承諾著。
銀灰色冰冷的月光在他的臉上投上了陰影，使男人的輪廓線更加深刻而清晰，帶著某種有關生命的深刻。
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他立刻拿出電話打給白嶺山：“喂？你去找兩個世界權威的催眠專家來。對，現在，立刻，馬上。……我不是要催眠展鋒，而是懷疑楚楚是被人催眠了。”
冬忍大廈辦公室。
張農語氣急躁地說就算綁也要把楚冬忍帶去醫院做全麵檢查。周清皺眉：“除了儀器檢查，還有很多測試都是要在她清醒並且配合的情況下才能完成的……”
“那你說怎麼辦？她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討厭粉色的醫院了？簡直就像是專門跟我們作對一樣……”像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張農遲疑地停了下來。
周清猛地站起來，沉聲喝問：“你不是說那個展鋒有些可疑？”
張農一愣，不知道他突然提氣展鋒是什麼意思？
周清也不等他回答：“如果是真的，那她隨著我們的變化而變化的行為才說的通，她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
“展鋒的確是很可疑，因為他是第一個發現她的人。可是說起來這隻是猜測，她跟展鋒根本沒什麼恩怨，為什麼要害她？沒有動機啊。”
周清哼了一聲：“如果跟她沒有關係，那八成是跟劉哲有關係了。劉哲是養了個會咬人的狗在身邊啊。而且當初楚冬忍的房子著火，劉哲那邊不就是這個人負責調查的嗎？最後還認錯了人，估計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吧？現在有可能是劉哲發現了什麼，而利用她來引蛇出洞！”
張農瞪大了雙眼：“你說劉哲利用冬忍？”
周清不屑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CC大樓上的招牌：“不然你還有更合理的解釋嗎？或者楚冬忍真的跟展鋒有什麼恩怨情仇？”
張農沉默了一會：“不，你推測的很合理。那，劉哲知道她的身份還這樣利用她……他不可能這麼對她的。”
“人是會變的。如果是以前，你覺得我會這麼無償地幫她嗎？”
“……那你覺得展鋒和劉哲之間是什麼原因？展鋒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