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家有點髒亂的小地方。孫秋不屑地癟癟嘴:“又髒又亂。有客人來嗎?”
楚楚微微蹙眉又鬆開,隻想著問完就立刻離開。“有人嗎?”門開著難道沒人。她四處看了看,終於在一堆雜誌書籍還有泡麵的後麵聽到一些聲音。
孫秋超前走了兩步將楚楚護在身後,探身一看就見一個滿臉胡渣的大叔從破了兩個洞的沙發上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啊?‘奇人千萬楚不凡’來的人?”
楚楚錯身走上前:“是的。來意電話裏已經說了。”
胡渣大叔跳下地,然後從窗戶前同樣髒亂的大書桌上翻出兩個文件夾丟給她:“就這些了。”
孫秋接過來,有點迫不及待道:“謝謝。那老板,我們走吧。”這豬窩比他之前住的樓頂都差!
楚楚掃視一圈,找了個凳子坐下手一伸:“我在這裏看完再說,有要問的也方便問。”
孫秋不甘願也隻能將文件遞給她。胡渣大叔倒是多看了她兩眼,然後又繼續倒回沙發。
文件裏有他調查的所有文件,也一目了然,真看不出這胡渣大叔文書工作做得還不錯,還是說另有其人?楚楚尋思著,直到翻完最後一頁,臉色並不怎麼好看,隻是忍耐著問:“聽梅小姐說,你收到了恐嚇,是電話、簡訊還是信件?”
“信,和照片一起寄過來的。”
“可以給我看看嗎?”
“在書桌上,你自己找吧。”
孫秋嘲諷道:“那書桌,除了你還有誰能用?”
楚楚淡淡說:“沒關係。”說著就往書桌那走。她發現書桌雖然亂但是也亂中有序,她在一疊信件中找到了一個不同於其他的鮮豔的大紅色信封。很普通的油墨打印的恐嚇信。但是字裏行間總透著股不自在的寒意,也許沒那張照片恐怖,但是也差不多了。她將信收好,問:“這信我可以拿走嗎?”
“可以。”
楚楚將東西交給孫秋,依然沒走,坐回凳子上問:“聽說你將我們偵探社介紹給梅小姐的?”
胡渣大叔翻了個身懶懶道:“嗯。我跟左強有點交情。”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許多畫麵,左強死前的畫麵猶如昨天,心中的傷痛也並沒有比噩耗突降的那時少一丁點。她難忍地扶住額頭,慢慢撫順自己的情緒,沒事,沒事。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會好的。
孫秋擔憂地扶住她:“沒事吧?”瞪了一眼胡渣大叔,好死不死亂提什麼往事人!
胡渣大叔抬眼看了她一會又說:“他跟我提過你,話不多,隻有四個字‘多虧有她’。你好好的,他也會安心。”
楚楚揪心的感覺讓她好像快要窒息,不小心從凳子上跌落。孫秋很想罵人,可是這時候安撫自家老板才是最重要的。
胡渣大叔一愣,忙起身。他以為她是想起左強心裏難過,才想安慰她的。怎麼越來越嚴重了?“怎麼了?不舒服?”
孫秋壓低聲音喝道:“我們老板被人催眠,現在一想起難過的往事,就頭痛!後遺症!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