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傅皓龍淡問,好像不這樣做有多奇怪。
為什麼?這有什麼為什麼。當然不行啊。她也懶得揣測變態的思考模式,直接轉移話題道:“你有線索了沒?有了就走吧,這血…我看著不舒服。”
傅皓龍也沒再追問,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說:“有了。走吧。”
車上。
“這裏正好路過我要去的地方,你停車等我一下。”楚楚指著不遠處的一棟樓說。
傅皓龍沉默著將車停在路邊。
她看著他跟著她一起下車說:“你在車裏等……”
“不安全。”他打斷道。
她想到養著一群變態的組織,終究還是隨他了。自己現在沒帶保鏢在身邊,有他在也好。
傅皓龍看著一邊的招牌,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有精神病史?”
楚楚嘴角一抽,就算有也隻可能是你不是我!沒好氣道:“沒有!隻是原來被人催眠精神受過損傷。”
他聽了冷下臉。她指著沙發說:“你在這等我一下。”
傅皓龍站著不動,直到她被人領進一個房間,他也悄然跟了上去。
中年女人笑得很溫暖:“柳小姐,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
“有個很在意的夢。”
中年女人微訝:“夢?”
“嗯,很美的夢…我隻記得夢裏有人叫我小啞巴。其他的全部不記得了。你能不能幫回憶起來?”
中年女人有些遺憾地搖頭:“不能。柳小姐的精神因為催眠差點崩潰,現在好不容易恢複已經是奇跡了,以後是絕不能碰催眠,否則很可能永遠醒不過來。既然是個美夢那就記住它的美好,美夢美夢,美比夢更重要不是嗎?”
楚楚有點糾結:“我第一次做這麼奇怪又美好的夢,想不起來夢到什麼讓我很鬱悶。除了催眠有沒有別的方法讓我想起來?”
中年女人依然搖頭,問:“做夢的前兩天,是不是看了什麼好看的電視劇?或者遇到什麼你很喜歡的人?有時候這些也會影響夢境的。”
楚楚額角掛了幾條黑線:“喜歡的人沒遇見,倒是遇到了變態樣的男人。”
中年女人失笑:“能讓你影響深刻的人或事很可能就是做夢的原因,也許你心裏認可這個男人的一部分所以夢裏的感覺就是部分的美好。”
楚楚扯扯嘴角,不可能,如果你知道變態還是個殺手的時候就不可能說這樣的話。他能有什麼美好……嗯,關於初戀的那部分?不過貌似也跟“小啞巴”沒什麼關係。“算了…記不起來也沒辦法。隻是心裏總覺得很遺憾,像是很重要似的……”
“人生總是難免遺憾。不過重要的不是記憶,而是因記憶產生的美好感受。你來這不就因為這個嗎?”
“什麼?”她不解。
“你做過許多不完整的夢,卻隻因為這個夢的來找我,不是因為不完整的夢境,而是因為夢的美好。”
楚楚看著女人溫暖的笑,也釋然地笑了笑:“是啊,因為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