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裏,王永一把掀開蓋在車子上的軍用尼彩布。
展鋒哼笑一聲:“看不出你一個文弱書生,還能從軍營裏透車?”
“哪兒啊!這是他們要我明天開去海邊洗的。這裏用水緊張,像這樣的事都是直接到海邊去,而苦力裏隻有我會開車。”
展鋒點點頭,看著王永將楚楚拖到車廂裏。“這附近有沒有隱蔽落腳點?”
王永想了想猶豫道:“有個山洞,不過那附近…士兵說有野人出沒。他們說野人吃人……”
“放心,我跟野人交過手,膽小沒用,跟狗一樣。”
王永於是放心的笑了笑:“我就說這島上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還有什麼野人。當初我就懷疑是怕我們逃跑,嚇唬我們的。”
展鋒不置可否。坐上車,手便一直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袖子。
【軍營】
剛澤淡淡掃了一下四周,沉聲道:“沒事。空房不小心起火了。”
底下的人神色不定,既然是空房又怎麼會起火?但是礙於剛澤的威嚴也不沒有人敢提出意義。一旁的陪酒女看著情況不對更加賣力,場麵很快就恢複如初。
劉哲看到起火的方向,目光深沉。“木都,去看看。”
“是。”
剛澤見了也不說什麼,問:“木都不錯,以後肯定能幫上你。”
劉哲笑意不及眉眼,淡淡道:“還是多謝將軍肯割愛。”
“哈哈,算不上割愛,這樣的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一邊有人看見不苟言笑的將軍大笑立刻諂諛道:“將軍和劉先生一見如故,幹脆結成忘年好友。”
剛澤眸子深處閃過一道寒光。劉哲淡淡道:“哪裏,將軍正值壯年,我也是,誰需要忘記年齡?”他的身份如果和東南亞的第一毒梟表現的關係太好,以後他生意上的是少不了要被國內的治安盯上,就算他不涉毒,如果有心人想拿這個做文章,隨便給他公司塞點毒什麼的,也很麻煩。
那人拍錯了馬屁,幹笑著灰溜溜地走了。這事也沒人再提。
陳湛銳用肩膀聳聳他的,低聲調侃:“你小子真有人格魅力啊。這將軍沒什麼特殊嗜好?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劉哲睨了他一眼:“你要寂寞了,我今晚送兩個女人去你房間。”
陳湛銳立刻正襟危坐:“伍霞在曼穀一定等我都等了心碎了。早點解決了我們趕緊走!”
劉哲挑眉。
副官亞納此時湊到剛澤耳邊說了些什麼。剛澤便站起身說:“大家吃好喝好,我有事去處理一下。”麵上並沒有不高興,大家也想估計火災的事並不嚴重。
可是劉哲卻微微蹙起眉頭,不嚴重又怎麼會要將軍出去?木都還沒有回來?心中竟然隱隱覺得不安。
外麵天空烏雲密布,憋了許久的雨在電閃雷鳴中突然而至。讓人措手不及。
九哥懶懶地笑道:“將軍這一起火,天就下大雨,真是好兆頭。”
劉哲卻坐不住了,立刻站起來道:“我車上還有東西不能淋雨,先離開一會。”剛剛已經有人因為大雨離席,大家也不在意。
九哥搖晃著酒杯,指了指劉哲的方向。身後就有人悄悄離去。陳湛銳目光一閃,又像是沒發現一般繼續喝酒。
木屋裏,地上幾圈被割斷的繩子。
劉哲冷冷地看著負責看守的兩人:“人呢?”
那兩人垂著頭:“發火時,被救走。”
“木都在哪?”
“他說天要下雨可能掩蓋痕跡,已經出去找了。”
劉哲看著密集的雨點不說話。現在下了雨,就算有線索也被衝走了。被救走?展鋒在這裏並沒有同夥……
木都渾身濕透地回來了,隻將找來的紗布遞給劉哲:“在東南方向的樹後找到,那裏是觀察這間屋子的最佳地點。初步估計,是從一道偏門逃走,這道門就算是軍營裏的人知道的也不多。”
劉哲看著紗布立刻頓住。這是楚楚的……她手受傷竟然還擅自解開紗布!?“去九哥的寨子。”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木都渾身濕透為劉哲舉著傘。有點奇怪,怎麼老板看上去是擔心而不是生氣?這紗布他也認得,是讓老板很‘奇怪’的那個女人的。他跟老板不久,也不知道老板怎麼看那女人的……
眼看要到寨子的瞭望台,就碰到的九哥,還有追出來的陳湛銳。九哥笑問:“宴席還沒散,劉先生這是要去哪?”
不知道這人有沒有參與,劉哲隻是淡淡道:“去找楚楚。”
“唉……她和傅皓龍一起失蹤了。”九哥說的很是無奈。